楊任騎乘的雲霞獸可是道德真君所賜,雖是危機時刻不過稍微一個縱躍就躲過了楊戩迅疾殺來的槍尖。
可是韋護的降魔杵可是老重了,不是說想收就能收,楊戩就算眼睛沒長到頭頂上,也知道上頭的降魔杵不是白扯的名號,那一砸絕對是要命。
卻是猛然間,從斜刺閃過一點寒芒竟直接點在了降魔杵的端頭上,氣浪猛然爆出,將降魔杵彈了開來,救了楊戩一命。
楊戩腦袋差點就一片空白,這一被救心先是一鬆,又馬上一股寒意襲上了全身。在他的耳朵後,一個聲音竄了進來:“楊戩,不如你跟我混吧?跟我混吃香喝辣,總比在闡教麵當個馬前卒來得好。”
堂堂一路西岐軍將領,也被孔文君說成了馬前卒,楊戩那臉色怎能好。
更何況孔文君似乎是用威脅的語氣說出來,帶著一股隻屬於上位者的森冷。
“轟!”韋護的降魔杵終於砸到了空地上,一片土石翻騰。韋護一站定,就向四周觀察,就怕孔文君趁勢襲來。他的降魔杵這下砸深了,要拿起來還要那兩息才能掄起。
不過孔文君又哪需要一個破綻來取韋護性命,他隻要想取,就算韋護防得滴水不漏他的儒劍照樣能刺進要害。
而他就在不遠處,又是一劍斬出,帶出一片瓢潑的血水。這次的劍不是指向了普通士兵,而是直接刺進了楊任的胸膛。
鮮紅的血液在眾人的目睹下,汩汩地流出。
楊任尤不相信胸膛上透過去的兵刃,眼睛,或者是說那本應該長著兩個眼睛的地方,卻是伸.出了兩隻實在怪異的肉手在怪動著。
然後便是孔文君的聲音冷冷道來:“不好意思,實在不想繼續看著你帶著這種眼睛四處蹦躂,所以……你就先去我的招魂幡呆著吧。”
刷的一聲,孔文君抽出了劍刃。
楊戩和韋護看著這一幕,齊齊覺得背後一寒,還有胸膛上一痛,似乎那一劍也同樣朝著他們的胸口刺去。
孔文君的身影接著欺近身體漸漸冷掉的楊任身旁,寒刃不再繼續斬向楊任,而是換了隻手,一個手刀重若千鈞地砸在了楊任的坐騎雲霞獸上。
雲霞獸陡然遭襲,一聲嘶吼還沒吼出就是雙眼一黑,倒了下去。
不隻如此,楊任身上的飛電槍都被他順手拿了過來,扔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中。搞定了這下,他才慢慢彈了下衣服上的灰塵,轉過身來隻是對著楊戩和韋護輕輕一笑。
然後又將手中的兵刃拿起,就在這十幾萬士兵中,儒劍兀自顫.抖著輕鳴著,上麵還有血液正一點點滴流下去。
劍光又在鳴泣,就在這陣中屠雞宰羊。
這些士兵隻能無力地看著鮮血流淌在這大地上,那是一個完全不能匹敵的身影,好像隻是為了讓他們感覺恐懼。
僅此而已。一劍隻殺一人,絕不多斬一人。隻是為了讓士兵們看見無法匹敵的屠刀一次次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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