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地麵上好像一切都是聳拉的樣子。小草低伏,樹木枝條低沉,在太陽底下的人被曬得全身疲軟,恨不得席地而坐,可是大概一坐上去,屁.股就會和火燒一樣。
時而有涼風吹過,一切就都打起了精神,但又很快趴伏下去。
在一片山巒起伏中,正有兩撥人不顧這天氣炎熱,還都穿戴著蹭亮甚至厚重的甲胄,手中兵器各異,有弓箭,有太刀,有長.槍,更見著幾人把持著火槍。
這是日本,更準確一點說,這是東瀛。不過都一樣了。孔文君一到這邊,直接瞅著一個落單的人就抓來問:
“喂,我問你這是哪個國家?扶桑?高麗?”
那悲催的人先是怒目圓瞪,又是拔出腰間太刀。再看孔文君一身打扮眼神鄙夷便是怒罵道:“你這該死的賤民,見到我不稱大人還敢直呼我,看刀!”
這男人的太刀高舉在頭頂,就要斬下。
然而孔文君就直接一個狠狠的肘擊往他腹部悶過去,讓這不識好歹的人嚐到了難以言喻的酸爽,這男人才在一番掙紮後,流著冷汗回答:“東,東瀛!”他直接屈服了,因為就那一個瞬間,他就明白到孔文君的實力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而這個念頭一起,原本以為孔文君身上穿的是賤民的服裝,馬上又給自己找個理由想是某某穿著便衣的貴族。
“行了,你可以滾了。”孔文君就直接將人順手推倒在地上,拍了拍手。
那人就馬上轆一陣爬起來,眼神中已經沒有絲毫的怨憤,忙是給他來了個異常完美的九十度鞠躬,更是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嗨!”
在這東瀛,武士可以隨意決定賤民的生死。可在這東瀛的人,也大多是欺軟怕硬之輩。就算剛才孔文君說自己是賤民,恐怕那男人也不敢再做任何反抗。
身著武士服的男人已然轉身,就要閃人,頓覺得脖頸處一片冰涼。他也沒在意,還覺得在這大熱天有些舒服,就繼續往前趕。
可是才再邁兩步就覺得不對了,怎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腳在動?
一陣靜默的撕拉聲,是血液飛濺出來,他的頭已經離了身體栽在地上。
“大哥,我們現在去幹嘛?”這會黃天化湊了過來,他見慣了生死,更因為行事的是孔文君,就覺得一切理所當然。
孔文君便答:“還能幹嘛,去看看他們在做什。不過這之前,你先把他這身衣服穿上。以後,見到人你就權當我的家臣好了。”
黃天化點頭,換上衣服就跟著他往前方嘈雜的人堆中走去。順便還入鄉隨俗地把太刀拿來比劃幾下,吐槽了一句:“這刀怎這多口子。”
“有就可以了。”孔文君頭也不回。
雖然前麵是兩撥軍隊,但是建製並不嚴謹,充斥了大部分看上去是農民的士兵。這是東瀛所特有的足輕隊,是最基本的步兵單位。他們多數由農民募集而來,所以鬆散的樣貌就很常見了。
而在這些散落在各處的足輕隊的中心,就有兩方特別的人正對峙著。
一方是一個光頭男人帶頭,身側是兩個掛著華麗太刀的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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