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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多餘的馬匹，顧晚檸被白延之拉上了自己的馬背，他從後麵擁著她。

    “我應該很快會離開，這兩日，隻有委屈大哥了。”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隻屬於你一個人。”顧晚檸扭頭看他，意思已經非常明白。

    白延之一時間沒有說話，半晌才低聲道：“我很想，但我不能那自私，你不是我一個人的，你也是大哥的。”

    顧晚檸心有些不是滋味兒，伸手戳了戳他，“你難道心就沒有一丁點兒的不舒服？”還是說因為不夠愛？

    怎可能一點不介意？可當初他們那樣的情況，大哥年紀已經不小，他又未必能高中，如果再拖下去，大哥的終生大事就擱置了。

    這件事，他確實還是虧欠了晚檸的，沒有考慮過她的想法，但那時候，他也沒想過會對她產生感情。

    甚至於，他那時候根本不懂感情是什，隻是覺得這樣做，可以讓他和大哥永遠不生分，也能早點讓大哥傳宗接代。

    收斂了心思，他緩緩說道：“至少我得到了你的心，大哥……他應該比我更苦。”

    說著，他抬頭朝打馬往前離開的大哥看去，顧晚檸抿著嘴，也忍不住朝前看了一眼。

    司擎蒼坐在一匹矯健漂亮的馬上，背脊挺得很直，他沒有回頭看上一眼，心也有些亂七八糟，她明明都說得很清楚了，怎這兩兄弟始終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白延之歎了口氣，伸手揮了一鞭子，馬兒“噠噠噠”地跑了起來。

    “你之前不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是怎打算的？”

    白延之拉著韁繩，“晚檸，我隻是想讓你對大哥好一點。”

    顧晚檸皺緊眉頭，“你真讓我對他好？你這久沒看到我，你就舍得把我推進他的抱懷？”

    白延之的心口也是一緊，可他當初既然做了那個決定，這一輩子便都無法反悔，否則對大哥的傷害更大。

    沒有大哥，他們一家還不知道過成了什樣子，他不可能還有機會參加科考。

    當初娶共妻，就是為了今後發生各種不確定的因素讓他和大哥生分，所以，他現在心哪怕有些不舒服，他也得克製。

    他收緊了手臂，將她完全納入自己懷中，低頭吻了吻她的發絲，然後低聲說：“我舍不得，可我必須得離開。有大哥照看著你，我也能放心。”

    顧晚檸看著這樣迂腐的白延之，真想立馬離開他的懷抱，坐到司擎蒼馬上去，看看他到底會不會難受。

    可她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女了，內心足夠成熟，雖有不高興，但也理解白延之的做法。

    兩兄弟相依為命，自己又是他們買回去的共妻。

    白延之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他身上，他高興的同時，又覺得對大哥愧疚，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來。

    他們之間跨越了幾千年的代溝，哪怕之前顧晚檸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白延之明顯隻是認為她更喜歡他，偏心他，讓他覺得更加愧對自己的大哥。

    顧晚檸覺得說不清楚，就懶得說了。

    白延之也察覺到了她情緒不高，途中他也找了一些話題來說，顧晚檸總是三兩句應付過去，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我現在心情不好，你別來煩我”的氣息。

    於是，他也不再沒話找話，隻是擁著她慢慢地跟著前麵的隊伍。

    “前麵就是南朝境內了。”

    顧晚檸鬆了口氣，進了南朝，西突國和阿史那就是過往了，至少短時間內，阿史那是沒辦法再出現在自己麵前的。

    漸漸地，路上的行人開始變多，也變得喧鬧起來。

    司擎蒼帶著人往前走，但因為路人很多，他們的行進受阻，白延之帶著顧晚檸也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前麵好像有人成親，暫時沒辦法騎馬通行。”司擎蒼回頭看了一眼白延之和顧晚檸，對兩人說了一句。

    “那就下來走走吧。”顧晚檸說了一句，從白延之的懷中溜了出去，一個翻身就下了馬。

    白延之當然也跟著下了馬，牽著韁繩緊跟她身邊。

    本來隻是形勢所迫，不得不下馬走路，但是走著走著，顧晚檸漸漸來了興致。

    旁邊的白延之發現她踮著腳尖看，笑了笑，“新娘還沒來，過來的是新娘子的妹妹。他們的風俗挺有意思的，你想要去玩一下嗎？”

    “玩什？”

    白延之嘴角含笑，將馬交給了一旁的人，牽著她的手朝著人群麵走過去。

    人群喧鬧聲越來越大，而且顧晚檸還發現了不少和他們一樣的情侶。

    都是手牽手站在路邊。

    “來了來了……”

    周圍的人都喧騰起來，也許是受了氛圍的影響，顧晚檸也有些興奮起來，她扯了扯白延之的衣袖，“為什站在路邊的都是情侶？”

    白延之低下頭來，湊到她耳邊說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