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承曄起身。
經過藍傲琛身邊時,意味深長,朝他掃了一眼。
輕聲道,“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將它當作生意,當做博弈,自然,一個成功的商人,本性必然像你這般狡詐。”
“所以,這樁婚事既然是輸了,不如也隻當它是一場生意。”
金承曄不喜歡藍傲琛。
他在他身上,除了能看到算計與精明,看不到一絲血性。
而金承曄作為一名退役軍人,便是不喜歡跟這樣的人親近,也不願與之打交道。
甚至於,藍傲琛哪一天厭倦了,將葉西見作為一個商品,出賣給別人,葉西見也隻有被他騙,還替他數錢的份。
葉西見若是旁人,他管這多做什?
她是他的外孫女。
“多謝老爺子提點,不過我深知,感情與做生意是不同的。”藍傲琛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輕聲回道。
“你不知。”
金承曄隻回了他三個字,便不想再說下去。
沒有和他繼續囉嗦的興趣。
他緩步走到旋轉樓梯前,忽然又停下來。
葉西見送他到樓梯前,跟著停下了,有些不解地望向他。
金承曄朝她笑了笑,望向門外那隻大籠子。
一邊低聲道,“對了,外公剛剛忘了說。”
“第二份大禮,一場狩獵晚宴,就在後天晚上,這件禮物,出席之後,你一定會更加喜歡。”
“不妨先猜一下,那隻籠子的,是什?”
葉西見順著金承曄的目光,看了過去。
他們在廳待了有半個多小時,那隻蓋著紅絲絨緞麵厚布的籠子,一直都是放在那兒。
麵若是有什東西,應當會發出聲響來。
可是沒有,一絲異動都沒有。
直到金承曄上了樓,葉西見的目光,還是在盯著那隻籠子。
藍傲琛和她對視了一眼,和喬許一起走了出去,朝那隻籠子走了過去。
藍傲琛心,有一種可怕的想法。
既然斷人命根子,斷人手腳這種禮物,金承曄都能送得出手。
那第二件禮物,一定排場更加誇張。
這籠子的,不是野獸,而是人。
“私人物品,抱歉。”冬臨隨即攔在了藍傲琛跟前,朝藍傲琛禮貌地笑了笑。
冬臨越是不讓藍傲琛看,藍傲琛便更加確定,麵是人。
冰天雪地,外麵零下十幾度,籠子麵的人,一定會凍傷。
而且藍傲琛的直覺告訴他,這麵的,十有八九,是藍家人。
“姑爺若是好奇,不如後天晚上,跟小姐一起去參加狩獵晚宴,不就真相大白了?”冬臨讓人推走了籠子,一邊朝藍傲琛輕聲道。
說完,便朝藍傲琛微微低了下頭,“抱歉,告辭。”
藍傲琛沒作聲,看著他們將籠子推遠了。
半晌,頭也不回地,朝喬許低聲道,“打電話回去問一問,藍家最近有誰失蹤了。”
一旁的景予盛,讓人收走了廳的東西,走到葉西見身後,忽然在她耳後,輕聲道,“不如,發揮一下你豐富的想象力。”
葉西見正專注於冬臨和藍傲琛的對話,又是嚇了一跳,忍不住回頭沒好氣剜了景予盛一眼。
“都快一年沒見了,對我就這種態度啊?”景予盛朝她微微勾了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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