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每隔三天便到寧十一的屋來，完事後，她會躺一會，待寧十一睡著後再離開。但是這晚，她正要起身，一隻大手探過來按在她手臂上，“去哪？”

    “我回去了。”

    “黑燈瞎火的別走了，天亮再走吧。”

    “外頭會有人掌燈。”

    “住得遠？”

    “一柱香的功夫就到了。”

    “走路還是坐轎？”

    黑暗中，月兒極低的嗤笑一聲，“我又不是千金小姐，坐什轎啊。”

    “夜風大，”寧十一的手始終按在她胳膊上，“就在這睡吧。”

    月兒沉默著沒說話。

    “不能在我這過夜？有規矩？”

    “……不是。”

    “不是就睡。”

    “……”

    過了好一會兒，月兒說，“你能把手拿開？”

    寧十一在黑暗中紅了臉，他好像並沒有覺得有什不妥，和這個女人越相處，越習慣了對她的親密，他緩緩的把手收回來，很小聲的咳了一聲，“為何總是每隔三天來一次？”

    月兒答，“規矩。”

    “那什時侯……”寧十一躊躇了，問，“就不，不來了？”

    “時侯到了就不來了。”

    “怎算時侯到了？”

    月兒不耐煩了，“有完沒完，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她一發脾氣，寧十一就不作聲了，把被子往她那邊扯了扯，“睡吧。”

    一夜無夢，早上醒來，寧十一睜開眼，看著枕邊還在沉睡的月兒，這是第一次他醒來月兒沒有離開。

    昨晚睡的時侯，兩個人明明離得很遠，到了早上卻挨到一塊了，她的臉貼著他的手臂，青絲零亂的散在臉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