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麥加登失蹤了。

    至少是外人這認為的。

    學院聯合嘉年華繼續熱熱鬧鬧的進行著，緊張刺激的比武、唇槍舌劍的辯論賽、引人入勝的專題座談、華麗的魔法展示、一擲千金的拍賣會、滿是俊男美女的酒會……在這些熱熱鬧鬧的地方都沒有出現查爾斯的身影。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傳言滿天飛，例如他得罪了校長被沉到海底、在和美女們窩在臥室娛樂、正在策劃空前賺大錢的點子……

    查爾斯並不知道這些，他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睛，伸手拿過書桌上插著吸管的咖啡壺，吸了一口後發現麵又空了。

    “叮！”

    他敲了一下書桌上的鈴鐺，這次石榴葉沒有出現，書房的門被打開了，阿爾托莉雅拿著一個大杯子走了進來。

    “不要老是喝咖啡。”阿爾托莉雅把裝了兩斤熱牛奶的杯子放在查爾斯麵前，“你這是幾天沒睡了？”

    查爾斯看了看書桌上厚厚一疊寫滿了字的紙張，搖著頭說：“我不記得了。”

    他拿起了那個巨大的杯子，好奇地問阿爾托莉雅：“這是你平時喝水的杯子吧，我用這個算不算間接接吻？”

    阿爾托莉雅冷笑著問他：“要不要我嘴對嘴喂你喝？”

    查爾斯急忙搖頭，她是說到做到的，隻是那個“嘴”不是阿爾托莉雅的，而是漏鬥的嘴。

    這種對付小孩不吃飯的方法來曆與曆史不可考了，反正在深淵城及周邊挺流行的。

    當年某精靈公主喝多了哭訴某人暴行的時候就提及過此事。

    “這個是備用的杯子。”阿爾托莉雅輕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查爾斯端起杯子把牛奶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謝謝。”他把杯子放在桌子邊上，然後拿起筆準備繼續寫東西。

    隻是他手中的筆馬上就被抽走了，阿爾托莉雅撓著他的腦袋說：“你該去睡覺了，也不差這點時間。”

    查爾斯苦著臉說道：“我沒時間啊，得罪了校長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阿爾托莉雅驚訝地問他：“你不一直是好學生嗎？怎得罪校長了？”

    查爾斯黑著臉把那天晚上讓學院30%利潤變成2%提成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氣憤地說道：“那個克斯帝安和康拉丁因為策劃教唆越獄被送去無償勞動一年，然後我的任務是監督他們，讓他們隻能靠自身的力量完成勞役！”

    前陣子那次吃人案以麥迪文與戴安娜無罪當場釋放結束，雷洛的事情另案處理。

    而克斯帝安和康拉丁兩人教唆戴安娜越獄一事被監聽人員聽到了，證據確鑿，同樣另案處理。

    這兩個人的案子很快就判了，因為他們隻是教唆越獄未遂，加上罰款迅速到位，隻需要去某個窮山惡水的地方為冒險者工會無償勞動一年。

    原本他們去就去了，但是怒氣值爆滿的埃爾巴赫教授一個條子就讓查爾斯成了他們兩個的監視人。

    這操作怎看怎像是把他某人和那兩個家夥關一起。

    阿爾托莉雅站在查爾斯的身後，雙手輕輕地幫他按摩著眼眶周圍。

    聽完這件事後她問道：“那你有什事急著要完成？”

    查爾斯靠在椅背上，細細感覺著眼部周圍手指帶來的舒適，同時回答道：“我最近發現一個問題，所以要趕在離開前把一些東西寫出來交給愛麗絲工學院的教授們完善。”

    阿爾托莉雅的手指移到了太陽穴位置，繼續問道：“你又有什新發現？”

    查爾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說道：“你也看到了，最近幾年技術上有了爆發性的發展，但是生產管理的水平沒有跟上。”

    “西邊還好，有菲利普留下的東西。”

    “但是這邊就慘了，就我最近所了解到的情況，比施貝格王國的羊毛紡織工廠和雷德金王國的製衣廠管理一團糟，浪費嚴重，成品率低。”

    “現在他們也就靠著機械的生產效率碾壓和把次品低價賣給窮人才能保持可觀的利潤。”

    “如果這一情況沒有改變，在市場接近飽和的時候我擔心會出事。”

    阿爾托莉雅靜靜地聽著，按摩他太陽穴和耳朵周圍頭皮的手指稍微加了點力度，按著的地方發出了輕微的“哢啦”聲。

    “所以你想改變這一切？”阿爾托莉雅問道，“當個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