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葉維生分開後,陸致遠馬不停蹄地趕往彌敦道,《南風報》辦公地點就在這。
他上到四樓一看,前台已經空無一人,推門進去,隻見三百多平米的辦公樓,十來個灰心喪氣的職員正在撿拾物品,一副末日將臨的景象。
陸致遠攔住一人問了問,徑去莫南尋的辦公室。
他敲門進去,就見莫南尋單手托腮望著窗外出神,哪還有幾個月前意氣風發的模樣。
“莫先生,還記得我?”
莫南尋側轉頭一看,驚喜道:“阿遠,你怎來九龍了?什時候過來的?”
“我過來幾個月了。”
“那怎不來找我?等下,我穿了衣服就走。”莫南尋以為陸致遠是過來找他的,當下就準備提前下班,其實這個班也沒幾天可上了。
“等等,莫先生,我是過來談事的。”
莫南尋頓時僵在那,“談事?找誰談事?”
“找你啊。你們報社不是準備賣掉嗎?”
“怎?你背後有人要買?”
“莫哥,你這總得讓我坐下喝杯茶再說吧?”
“對對,是我不對,請坐請坐。小玉,唔該(麻煩)斟杯水先。”
片刻後,一個女孩端杯茶水進來,陸致遠起身接過道了聲“謝謝。”
等女孩出去,兩人重新落座。
陸致遠喝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喉嚨,問道:“莫哥,我想知道,你這《南風報》以前銷量怎樣?員工多少?渠道是否還健全?房租付了多少?隻有知道這些,我才能考慮考慮。”
莫南尋眼球頓時掉到了地上:“你自己買?”
“報社而已,當然是我自己買。”
莫南尋好不容易收拾心情,答道:“《南風報》對開一張,日銷量總在五到七千左右浮動,員工十五人,渠道倒是健全,房租是整租,還有一年到期,年租五萬。”
“那買下這個報社需要多少錢?”
“兩個月員工薪酬即可,大概是五萬左右。”
“這一應設備都含在麵?”
“對,隻要你再付一年房租五萬,那報社將原封不動歸於你的名下。員工可請可退,看你的意思。”
陸致遠算了算賬,買下報社需要十萬左右,要不要從股市抽取資金呢?
“那這樣莫哥,你先在這安撫人心,我這兩天籌措資金,還要物色兩個人選過來。不過,你可不準走啊,我看中這個報社就是衝著你來的。”
莫南尋這兩天牽腸掛肚的就是自己何去何從,如今有了著落,頓時喜出望外,“阿遠你說的都是真的?別是哄我吧?”
“我要是騙了你,下次子怡還能叫我“大哥哥”嗎?放心吧莫哥,我這是長遠的事業,所以拜托你負起責來。”
莫南尋起立躬身道:“我會的,請放心。”
陸致遠離開報社,坐車回到偉錦園,看到羅福又在那虐菜,於是過去圍觀。
今日棋局意外地戰況激烈,通盤大殺,結局卻是細微輸贏。
最後那經常輸的老人執黑小負四分之三子(一目半),老人這次沒有亂丟棋子,反倒笑語盈盈地走了。
見陸致遠望著老人的背影不解,羅福笑道:“真正愛棋之人不論輸贏,隻在乎自己是不是時常有進步。怎,找我有事?”
“你說要推薦一人給我,人呢?”
“你報社找到了?”
“嗯,我準備收購《南風報》。”
“什亂七八糟的小報,聽都沒聽過。行,那我明天帶他過來見你。”
“還有,你是我《誅仙劍》的第一個讀者,要幫我的報紙寫一周評論,這個不過分吧?”
“嘿,你可真敢開口,知道我的評論文章一篇是多少錢嗎?”
“那我不管,你要幫我,千字10的稿酬。”
羅福勃然大怒:“你個黃世仁,想錢想瘋了吧?”
“下一個五萬字還是你先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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