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看著陷入沉思的於大夫卻也不催他，隻是與餘一恩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十分平和的坐在那，微微垂目看著於大夫桌案上的醫書，並沒有與於大夫目光交匯，沒有給他任何的壓力！“嗯......”終於，過了好一會兒，於大夫開口了！“白夫人當時的情況確實是比較危急的，她是在十分突然的情況下突然出現了臨產的現象！根據接生婆對白夫人身體狀況的檢查，我們接到白府的通知然後到達白家的時候，白夫人就已經公開四指，說實話，這相對於其他的產婦確實是一個比較快的速度！但是最危險的就是，白夫人公開四指之後便不再開指了，可當時白夫人腹中的胎兒已經進入了產道，所以時間久了兩個胎兒在她的腹中就產生了呼吸窘迫的現象。

    雖然我與另外兩名大夫商討之後決定進行剖宮手術將兩個胎兒現行救出，而且這個提議白夫人也是同意的，她說隻要可以保住孩子，即使自己死了也沒有關係！但就算是實施了剖宮手術，卻也已經來不及了！兩個胎兒被拿出來的時候已經窒息而亡，而白夫人她.......她也因為流血過多而......”說到這，於大夫很顯然已經說不下去了！其實方程可以理解，因為那天當他去到生產現場的時候也是被驚到了的。

    那場麵......確實可以說得上是慘不忍睹。

    兩個血肉模糊的小嬰兒就那擺在床上，身體都已經呈現青紫色了！而他們的母親則隻是蓋著條毯子，緊閉雙目的躺在那。

    渾身上下就好像是在血池子泡過一般！方程當時沒有看見白夫人的肚子，因為被毛毯遮住了隱私的位置，不過通過那已經被血染透的毛毯他就能想象得到，當時的白夫人究竟有多慘！這個與大夫自然也是看到過那個場景的。

    “幸好當時方疆主您及時趕到，否則白夫人這母子三人......恐怕就要一同命喪黃泉了！”

    於大夫感慨道！方程聽了於大夫把話說完，並沒有說話，他隻是安靜的看著於大夫，盯得於大夫有些緊張！“方......方疆主是還有什話要問嗎？”

    於大夫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我剛剛是問你白夫人的難產是否有什異常，或者有沒有是其他藥物或者是人為導致的可能性，而不是讓你給我講解一遍她當時的情景！你隻需要告訴我有沒有發現異常就可以了！”

    說完，方程便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旁邊的餘一恩也看向於大夫。

    兩雙頗有威懾力的眼睛同時看向於大夫，正是考驗這位於大夫心理承受能力是否強大的時刻了！“我......我......”很顯然，於大夫是有些遲疑的，他瞥了一眼方程，隨後便低頭向自己桌案上的醫書看去，很顯然他是在躲閃方程的目光。

    “這個問題其實沒有辦法非常準確的說出來一個結果的！早產甚至是難產這兩種情況在產婦中發生的概率是非常高的，更何況白夫人懷的還是一對雙胞胎，那這其中發生意外的概率就更高了！”

    於大夫開始為方程講解起來。

    “而這種早產和難產的情況與一些其他問題導致的難產和早產的表現是非常相似的！所以這種情況很難判斷真的是其他原因造成白夫人難產加早產的，還是白夫人她就是到了臨產期，而且因為雙胎的原因很不幸的遇到了難產的情況！這真的是很難去分辨出來的！”

    於大夫十分官方且圓滑的回答了方程的這個問題，回答了也等於是沒回答一樣，什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傳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