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張媽趕緊衝上去將她拉住。
寧秋畫手中死死的攥著那條手帕,本就形銷骨立的手背上青筋暴凸,越發顯得觸目驚心。
向濤呆呆的看著麵前的這一幕,這個大小姐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
寧秋畫忽然轉身,目光如箭般落在向濤身上,向濤下意識心髒縮了縮。
寧秋畫一步一步走到他麵前,手中舉著那條手帕,“剛才都有誰從這路過?”
向濤有點明白什了,寧大小姐是因為這條手帕才失態的,她要找的就是這條手帕的主人……
向濤目光落在那條手帕上,那是葉小姐的。
難道寧大小姐要找的人就是葉小姐?
寧秋畫目光死死的盯著他,那眼神深處的急切和壓迫壓的他幾欲窒息,似有火光熊熊燃燒,灼的人刺目難受。
這一刻,時光似乎慢了下來,寧秋畫能聽到風拂過耳畔的聲音,夏天要來了,空氣夾雜著一絲令人煩悶的燥熱。
她卻猶如置身冰天雪地之中,渾身冰涼,卻又仿佛投身火爐,烤的她皮膚焦熱。
冰火兩重天,她卻顧不得那多,目光緊緊的盯著向濤的嘴巴。
雙手緊緊的攥著拳頭,指甲深深的掐進掌心,那刺痛讓她的腦子格外清醒。
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她,是郡主……一定是郡主……
可又有另一個聲音告訴她別再做夢了,郡主早就死了,死在了鏡湖中,這不過是個巧合。
似乎很漫長、又似乎隻是短短一瞬。
向濤說道“您指的是葉小姐嗎?這條手帕好像是她的。”
姓葉?
寧秋畫心中劃過一抹失落,但她不死心繼續追問道“她多大,長什模樣,住在哪?”
這一連串急切的追問令向濤腦子有些懵,張媽心疼小姐,朝向濤吼道;“愣什楞,小姐問你話呢。”
向濤想了想說道“我隻和她見過兩麵,她多大具體叫什名字我也不清楚,至於住在哪更是不知道了,不過她很年輕,十七件扔在寧西麵前,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有件事請你幫忙。”
寧西挑了挑眉“這是求人幫忙的語氣嗎?”
“不幫就算了。”寧秋畫起身就走。
寧西無奈的說道“我幫。”
寧秋畫嘴角輕輕翹起一絲弧度,被她不動聲色的壓下。
這個寧西,你對他越柔順,他越不屑一顧,你給他甩臉子,他就上趕著巴結。
都是寧秋給慣出來的,對付這種人,你就得給他臉色瞧,不然他還以為你好欺負呢。
以前的寧秋隻會哭鬧,搞得寧西煩不勝煩,久而久之就冷落了。
但是寧秋自從了解到當初寧父寧母去世的真相後,以及寧西近來的反常,她清楚寧西這是解開心結開始贖罪了。
他虧欠的是寧秋,但那個人已經死了。
這個便宜她且先占著,她會代替寧秋好好活下去,讓他欠寧秋的一並還回來。
如今她利用寧西的愧疚心,以期讓自己的地位更加穩固,隻有這樣她才能做更多的事情,如今這個想法越加強烈。
“我要你幫我找一個人。”
寧秋畫朝向濤招了招手“線索就在他身上。”
寧西看著麵前的女子,再不是以前那個愁雲慘淡憂鬱啼哭的寧秋了,現在她舉手投足沉穩從容,眉眼鮮活明亮,落落大方、自信明媚,整個變了一個人一般。
若不是身上的胎記還在,他幾乎要以為自己的這個妹妹被人掉包了。
他喜歡這樣的寧秋,喜歡她使小性子的模樣,更喜歡對他冷嘲熱諷的樣子。
可能這樣、會讓他心中的愧疚小點吧。
“好,我幫你找。”
寧秋畫抿了抿唇,冷冷的說道“謝謝。”
寧西下意識伸手想揉揉她的腦袋,寧秋畫皺了皺眉,“你幹什?”
寧西苦笑了聲,默默收回了手。
“邢利,你帶他下去。”寧西吩咐道。
邢利朝向濤擺擺手,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
“這個人對我很重要。”寧秋畫說道“我想要最快的速度知道這個人的所有信息。”
“好。”寧西一口答應下來。
“你想到什,我都答應你。”他說,眼神溫柔的注視著寧秋畫。
寧秋畫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要沒事我先走了。”
“小秋。”寧西開口。
寧秋畫頓了頓。
“公司準備新開一個影視部,正合你的專業,你有沒有興趣參與?”
背對著寧西,寧秋畫微微眯起的劃過一抹暗光。
“沒興趣。”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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