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白也並不著急,他慢慢地走過來,站到他身邊,從他的視線望出去,大好的山河如一卷水墨畫在眼前緩緩展開來。
“阿遲,北國有萬好山河,我也曾看過無數繁華,飲過美酒香茶,但每一次,我都無比渴望,你也在。”他說著說著,忽然微微一笑,眼角有上揚的弧度,襯得一雙鳳眸愈見溫柔深邃,“你知道嗎?有一回在安城,嚐了一口青梅酒,我想到你愛喝,就買了一壇帶回來。雖說路途遙遠,但我還是把它完完整整的帶回來了。隻是回來以後才想起來,給了你,你怕是要摔了它,我隻好把它擱著了。”
裴遲見慣了程白的強勢和霸道,但卻很少見到程白這樣溫柔的一麵,他極其溫雅平和地向他訴說他的過往。
以至於他溫柔到,讓裴遲都忘了暴躁生氣他在叫自己的小名。
他就隻是怔怔地看著程白,等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神了,又很快眨了眨眸扭開了頭,看向遠方,本想高冷一點,等程白接著說話,但程白卻沉默了下來,裴遲又是一個沒什耐心的人,等了一會就忍不住出聲了,他故作輕鬆的樣子:“你跟我說這些做什。”
程白隻是低笑道:“沒什。”
裴遲卻十分不滿意他這樣敷衍人的回答,咬了咬牙又轉頭回去,瞪著程白說:“青梅酒呢?”
程白看著裴遲,輕輕地挑起眸,似乎是沒想到裴遲會問他這個問題,他微微頓了頓說,“擱在府了。”
裴遲冷哼了一聲道:“誰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你這人說話向來一套一套的。”
“那你要跟我回去查探一番嗎?”
裴遲沒好氣地:“查探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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