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找別的活計嗎？”

    劉雨沉默了下來，沒有作聲。

    羅溪見他不回答，才意識過來自己多嘴了，於是臉色再次冷凝下來，抿住了薄唇，繼續給他包紮傷口。

    過了好一會，劉雨的聲音忽然很低聲地傳來，帶著一點茫然、還有身處迷途中的少年般不知所措：“我不知道還能找什活計了。以前……作為家的小庶子，受盡打罵，娘親總叫我忍著，從小到大，娘親從來不讓我幹活，她叫我好好學醫，將來好出人頭地，後來娘親沒等到我出人頭地，就……去世了。而我最後還是……辜負了她。而爹爹自從得知我被革了職之後，就把我從家趕出來了，我本來我想這找家醫館看看，但是都嫌我年紀小，不要我……”

    說到這，劉雨的眼眶漸漸發了紅，呼吸間也有一絲抖顫，“我什都不會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

    羅溪沉默地聽著他說，等他說完了，他也就給他包紮好了傷口。

    劉雨緩緩收回手，吸了一下鼻子，帶著點鼻音說：“謝謝師哥。”

    羅溪把藥膏收走，沒過多久，羅溪拿了一副碗筷過來，一聲不作放在劉雨麵前，爾後自己坐回對麵桌椅上，執起碗筷，淡道：“吃飯吧。”

    劉雨怔怔地看著羅溪，眼眶通紅，過了好一會才用右手笨拙地拿起筷子，有些哽咽著又重複方才的話，“謝謝師哥……”

    他隻能用右手握筷子，因此吃東西的時候磕磕絆絆的，有時還不小心把菜灑在桌上，很想有一個人幫他夾菜似的。

    但是羅溪全程都沒有管過他。

    好不容易吃飽了，羅溪收起碗筷要走，劉雨也站起來，要幫他收拾碗筷，羅溪冷冷瞥了一他一眼說：“你的傷口不能沾水。”

    劉雨這才老老實實坐回了椅子上。

    沒過多久，羅溪回來了。

    劉雨站了起來，猶豫著說：“師哥……我，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