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故拉扯他的手，“皇上怎說？他同意發兵了嗎？漢城是不是有救了？”

    紀敘白淡淡地“嗯”了一聲，反過來抓著她的手，把她硬拉到桌前，然後將休書扔在桌上，冷漠地開口道：“寫上你的名字，你我從此不再是夫妻，你不再是紀家的人，府外已經有馬車在等著你，你寫完名字就可以滾了。”

    溫知故蒙了。

    她反複讀紙上的幾行字，是紀敘白的字，的的確確是要休她的意思，可是，很突然。

    紀敘白見她猶豫，心一陣抽搐，可麵上卻勾起唇冷嘲道：“怎，難道你從前說要離開我都是假的？你喜歡被我折磨不成？”

    溫知故抬頭看著他，眼睛還是泛著紅，但卻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不是。”

    “那還不快寫？”

    溫知故眼睫微顫，最終拿起了筆，沒有猶豫地寫下那三個字，不管紀敘白要做什，可她寫下這三個字，就代表她不再和他捆綁在一起了。

    溫知故寫完了，卻仍是凝滯地望向他：“孩子……怎辦？”

    紀敘白冷笑道：“溫知故，你該不是以為我真的要這個孩子吧？你溫知故的孩子，你還想把他留在身邊惡心我不成？”

    溫知故臉頰白了又白，嘴唇都在微微發抖：“你……”

    “讓你留下這個孩子，也不過是為了這一日，你不得不生下他，日後你看著孩子就會想起我對你做過的那些事，我要讓你即便離開了我也要一輩子活在我的陰影之下。”

    溫知故攥著手的休書，用力而顫抖。

    紀敘白的聲音驟然寒冷下來：“還不快滾？”

    也罷……

    也罷。

    不是早就習慣了他的折磨嗎？

    並沒有什變化不是嗎？

    離開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