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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過去了,晟千墨似乎已經適應了這種生活。
他並不為了什而痛苦,他每一日都清醒且用力地活著。
若是碰上他看不慣的,他還是會上去跟這的兵卒打架,那些兵卒並不是他的對手,起初還會找人群毆晟千墨,但是都知道上頭的人不準他們要了晟千墨的命,久而久之,這些兵卒終於不太會去找晟千墨麻煩了,因為找他麻煩等於給自己自找晦氣,又不能打死晟千墨,又要被他揍一頓,怎都是討不了好的。
不過,饒是如此,他們也不會在差使上讓晟千墨討得到便宜,該折磨他的還是得折磨他。
但在修建城門這事上,晟千墨並未有過反抗,他整日沉默寡言地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這的奴隸,來自五湖四海,有的人做好了安於此地的打算,也有的人企圖逃離這個地方,但下場往往隻有一個字——死。
還有的人,不屈不撓,不卑不亢,哪怕陷於這灘爛泥無法抽身而出,卻仍舊堅毅地站在那兒,始終屹立不倒。
對於溫有衣而言,晟千墨便是後者。
來到這的第三個月,他從未見過晟千墨何時露出過畏懼的目光,這個人,好像與生俱來的膽魄堅韌,從始至終都是這樣一個人,不會為了任何事情任何人而改變。
夜衝過澡後,晟千墨去把自己換的衣裳洗了,回來時,看到溫有衣站在他門外,沉淡問道:“什事?”
“哥,你那有紙筆嗎?”
晟千墨點頭。
“我想寫一封信,你能借我一下嗎?”
晟千墨淡道:“他們不會讓你寄信出去的。”
溫有衣扯了一下嘴角輕聲說:“我知道,我就是想寫了,寫完了我偷偷藏起來,不會寄出去的。”
晟千墨看著他靜了一瞬,轉身回屋,一邊道:“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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