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澈冒著雨夜從馬背下來,衝進了院子,雷雨交加,他卻清清楚楚地聽到了數暖前所未有的痛苦叫聲,仿佛在遭受著什難以承受的刑罰。
鏡澈雙眸驟地一縮,想也沒想要推開門衝進去,卻被軒九攔了下來,“阿澈,不能進去。”
軒九也沒想到阿澈會趕在這時候回來,一時不知道是悲是喜。
可鏡澈卻死死地盯住屋頭,“小暖,怎了?”
“大夫說是早產,本來說是要保公主性命最為妥當,可公主不讓,公主說……要是孩子不活,她也不活……”軒九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別開了頭,根本不敢麵對即將會發生什。
鏡澈頓住了一瞬,他的臉龐上似乎還是沒有任何表情起伏,但輪廓線條繃得緊緊的。
大夫忽然端著藥從廚房那邊過來,鏡澈上前攔住他,多年的征戰沙場已讓他這個人僅僅隻是站在別人麵前,便無形給了人無法反抗的壓迫感,他那雙冰冷地黑眸盯著大夫說:“我不管你用什辦法,她和她肚子的孩子,都要平安。”
“我盡力。”
“不是盡力,是一定。”鏡澈目露殺意。
……
後來,數暖就不再問“他回來了嗎”這樣平白讓自己難過的話了。
她越來越想不起來,他為什離開自己,晟穀的話,父王的話,在自己腦海不停的晃過,又越來越清醒,他就是不要數暖了,不要寶寶了。
數暖隻有一個人。
一個人在疼,一個人在生寶寶。
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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