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稚似乎感覺得到數暖的奔波,小家夥模模糊糊地聽到數暖在挨家敲門,數暖很擔心。
青稚很無力地用滾燙的小手抓了抓數暖的耳朵,很難受,每次生病都很難受,可是,不想數暖幸苦。
數暖抱緊了青稚,在大雨中說:“青稚別怕,找到大夫就不難受了。”
她知道長歌商行的對街那邊還有一家醫館,數暖抱緊了青稚在雨中跑了許久,很累,很冷,可是卻無法停下來,她怕青稚的病情會嚴重起來。
滴答,滴答,雨水從油紙傘珠尾末端淌落下去。
數暖頓住了腳步。
眼前的傾盆大雨快模糊了視線,但她卻很清醒地看到,蹲坐在商行台階那淋雨的男人。
她抱著渾身滾燙的青稚,冷漠地盯著他,兩行眼淚流下來,卻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
晟千墨是明日就要離開北川了,臨別前的這一晚上,不想待在客棧,又不能去他想去的地方,最終還是遊蕩到了她的商行,打算就在這待一晚上再走。
他也做好了在這淋雨一晚上的準備,卻沒想到會碰上數暖……而且,數暖還是抱著青稚出來的……
晟千墨在雨中緩緩地站了起來,他看到了人兒紅通通的眼睛,以及她懷昏睡的小家夥,頓時便明白過來什,晟千墨薄唇欲張,想衝過去抱她和孩子,可多年的戰場硝煙讓他很快敏銳地察覺到,有人在暗處,並且是一路跟著數暖過來的。
晟千墨站在原地,拳頭攥緊了又攏開,卻始終一動未動。
……
其實一點都不會難過才對。
他就站在這,他為什會站在這,因為還記得數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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