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稚小人兒又被披上了鬥篷,腦袋套著毛茸茸的鬥篷帽,隻剩下半張小臉露在外頭。
數暖剛出去,便碰上了晟千墨。
她以為他不告而別走了。
數暖盯著他走來,嘴唇微微地抿了抿,抱著青稚的手慢慢收緊了,下意識別開頭,仰了仰眼皮,吸著鼻子沒說話。
晟千墨也看著她,眼底蘊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深色,最終又斂了眸,聲音平靜地開口道:“天挺冷的,坐馬車回去吧。”
數暖沒看他,徑自從台階走了下去。
“青稚……”晟千墨在她從麵前走過去,忽然又沉聲開了口。
數暖微微頓住了腳步,麵無形容地目視前方,沒有動,更沒有出聲。
晟千墨喉嚨仿佛被什哽了一下,過了好一會才平複了聲線,緩沉道:“青稚要是醒了,幫我跟她道別一聲,我今日要離開北川了。”
數暖抱緊了青稚,下巴尖抵著青稚的額頭,不肯讓晟千墨瞧見她的麵容,自己卻咬緊了微微發抖地嘴唇,氣息短促,委屈得快要支撐不住。
過了好半晌,數暖才稍稍抑製住自己漸漸紊亂了的氣息,目視著前方,輕聲說:“憑什,你又不是青稚的誰。”
說罷,數暖從他麵前走過去,上了馬車。
從始至終,沒有再看他一眼。
馬車很快轆轆地走了。
晟千墨留在原地,冷風簌簌地吹來,他低垂著眼簾,嘴角牽起一絲低低地笑。
憑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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