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敘白後背的傷口果然是裂開了,看著就痛到了極點。
溫知故咬了咬唇,攥著手的他的衣衫,“都說了叫你放手……”
紀敘白低喘著沒說話,大概也是疼得說不上話來了。
溫知故便也沒再訓斥他,下床去讓人端了一盆清水,又把他的藥膏拿了過來,放到了床頭案幾上,坐在他身側,低著頭認真專注地給他上藥。
其實她每一次給紀敘白上藥的時候,都會覺得很心疼,無關於任何的感情任何的情緒,僅僅隻是會單純地想到那場大火,他被大火這樣壓倒下來的時候,還想著跟她說那些話,那時候的紀敘白,大概也沒想到自己能活下來……
溫知故每每想起那場大火,都會覺得後怕。
怕的不是紀敘白的離開,怕的是他一旦離開了,她這輩子,怕是會永遠地想著他說愛她的那一幕……
也是他說那些話的時候,她才恍恍惚惚地想起來,原來自己喜歡過他,因為很單純地很喜歡過,所以在生離死別的時候,那種感覺再一次死灰複燃,愛欲變得太過純粹,也變得太容易被毀滅,就像是飛蛾撲火,險些埋葬在那一場大火之中……
“疼嗎?”溫知故給他塗上藥膏時,盡管動作很小心翼翼了,但還是感覺得到紀敘白的後背線條微微的顫動,他還是很痛。
但是紀敘白趴在睡枕上啞聲說:“不疼。”
溫知故麵無表情地盯著這人的腦袋,活該疼死你。
她沒法跟他溝通,隻能自己更加小心翼翼地抹藥,這一大片的傷,也不知道什時候才能好。
也因為這渾身遍處的的傷,紀敘白會從一個高高在上的紀太傅變得在她麵前卑微得害怕拖累她,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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