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故坐回桌前,趴在桌子上,緩了好半晌,才擦幹眼淚,揉了揉眼睛,努力地想讓自己強行平靜下來,可眼眶還是紅通通的,她吸了吸鼻子,拆開了手頭的信,她還算平靜地讀完信上的幾行字,攥著信紙邊角的手指卻微微抖顫了一下,麵有一句話仿佛是刺痛了她的雙眼——
若國需要我去滅她的國家,溫有衣在所不惜,但與她共存亡。
絕然而堅韌的語氣。
既不負國,亦不負如未。
選的卻是玉石俱焚的結果。
溫知故好不容易得以和弟弟團聚,又豈願看到自己的弟弟做出這樣不理智的選擇,明明這事不一定非得是這樣的結果。
溫知故當即就寫了一封信,打算當夜就讓人快馬加鞭務必親自送到溫有衣的手中,但當她剛把門一打開,紀敘白坐著輪椅在門外,低著頭,兩隻手都很規矩地放在腿上,手指一看就很冰涼,溫知故皺了皺眉毛,正要說什,紀敘白聽到動靜抬起眸,看到溫知故泛著粉紅的眼圈,欲言又止,低聲道:“知故,我們聊聊。”
“現在沒空。”溫知故說完,就拿著手的信出去了。
這一回紀敘白沒追出來了。
等溫知故交給了底下人回來的時候,便看到紀敘白還在門外安安靜靜地坐在輪椅上,夜的雪下得挺大的,紀敘白身上又沒披鬥篷,就穿著一身雪白長衫,這坐在那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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