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尚且平靜的麵容,因為青稚這一句話,間接感到了難堪。
那種難堪,並不是青稚帶給他的,是因為這樣的事實將出現在這的溫簡推到了無比難堪的地步。
溫簡甚至覺得連呼吸都變得很稀薄,他沉了沉眸,抬起眸看向了青稚,“你希望我,如何做?”
青稚盯著他,蒼白的嘴唇微微翕動,聲音依舊很啞:“我從來就沒有要求過你怎做。”
“那青稚,我們……忘了成嗎?”溫簡緩緩地說出心如刀割的話來,一邊說著,心尖上仿佛在淌著血滴,“忘了那段過去。”
青稚輕輕地眨了一下抖顫的眼睫毛,恍惚中,是溫簡昔日溫柔親昵的輕喚和那一次冷漠將她推開的一幕不停交疊重複,她怔怔地看著溫簡,想開口說什,卻抑製不住劇烈地咳嗽了出聲。
溫簡心下一緊,急忙倒了茶要遞給她喝,結果青稚卻狠狠地推開了摜落在地,杯盞發出當一聲刺耳的摔碎聲響,青稚在咳嗽中虛弱地喘息著,沙啞著聲音寒聲說:“我會忘了,也請你從此不要來找我。”
這一句話,生生地把還要伸手過去抱她的溫簡的手僵住了,他想他不管奢望什都是不對的。
溫簡輕輕地點頭說好。
他與她告別的時候,青稚看也不曾看他一眼,一張小臉泛著冷意,看不出來任何的情緒。
外麵的風霜依舊,雪下得越來越大了,溫簡是自己走出軍營的,他迎著霜雪走在路上,算了算日子,也不知這場風暴能不能在過年前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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