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許多種可能,她一遍又一遍地給自己等下來的理由,但越等就越心灰意冷。
也許,真的隻是夢吧。
畢竟那天是許岑然親自備了馬車,是他非得要趕自己走的。
這多天,他都不來看她。
結果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他大概隻是不想讓自己太難堪,所以連來看她一眼都不願意了。
紀小時最終還是坐上了離開安城的馬車,她趴在車窗上,迎麵吹著冷風,一邊半咬著微微顫抖的嘴唇哭泣一邊望著漸漸遠離了的安城。
車夫是個老伯,見小丫頭哭得那傷心,還以為她是背井離鄉來著,便安慰了她老半天,紀小時則趴在窗邊嗚嗚咽咽地哭著點頭。
她知道的,她什都知道的。
隻是,她以為許岑然是喜歡小時的……
卻原來到底也隻是紀小時一個人的以為罷了。
車夫問她要往哪去,紀小時本是張口想說回北城去,可是話到了嘴邊,又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
怎回去呢?
回去了以後,她要怎跟爹爹娘親他們交代啊?
紀小時根本就沒有勇氣告訴他們,自己跑來安城這一趟,有多愚不可及。
她所有的信誓旦旦,終究也隻是信誓旦旦罷了。
紀小時抬手擦幹了眼淚,跟車夫報了個地方——她想去北川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