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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還深著,溫簡今夜實在喝了不少酒,但他尚且還有幾分清醒,因為心清楚得很,他尚未親手揭開青稚的紅頭紗。
紀府上下,一片紅澄澄的燈火。
溫簡走進沐園,他的新婚房還亮著燈,沐園外頭擠了好些親朋好友,而他自己的妹妹還在那帶頭嬉鬧,大聲喊著:“哥哥加油啊!”
溫簡實在是不知自己這妹妹這樣不知臉皮,是怎會被許岑然那樣溫文爾雅的一個太傅給看上的,那會兒溫簡的確是多少有些不太好意思,畢竟他從來不是那種能厚著臉皮無恥耍流氓的人,但因為對象是青稚,他便又覺得自己變得十分的有耐心。
溫簡也沒管沐園外頭的這些個不要臉的家夥都在鬧哄什,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和青稚兩個人的新婚房。
因為是要娶青稚,這半個月以來,他又讓人把沐園上下都重新修繕了一番,不管是沐園頭的一草一木,抑或是他們的新婚房,全都是按照青稚的喜好來的。
溫簡輕輕推開了婚房的門,頭點著一盞盞的紅燭,浪漫又好看的燭光,隨著他走來時的人影晃動,在地上落下長長的身影。
地上鋪著青稚喜歡的雪白羊毛毯,空氣中氤氳著十分清甜的果香熏香,映著柔軟的光,平添了一抹朦朧甜蜜的氛圍。
而從始至終,溫簡的目光就隻在青稚一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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