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努力仔細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鏡淩的身影,不由頗有些失落地轉動了一下眼珠子。
還是站在她旁邊的學生提醒了她一聲,溫沫沫才勉強站穩了,把視線收回來。
揭幕的人是他們九等班的太傅,當紅綢布從百鳥圖扯落,從半空中緩緩飄落,一副磅大氣的百鳥圖栩栩如生地映入台下所有人眼中。
那百鳥圖以山水墨為色,秀逸幽雅,靈動有趣,仿佛是另一個浩瀚仙境,筆墨之間渾然天成,行雲流水,毫無挑剔之處。
而這樣一副偌大的百鳥圖,最為吸引人的,不,是最教人驚詫的,卻是山水澗下的四行詩。
大概所有人都會認為,像這樣的百鳥圖,應該配上矯若驚龍的字才最是恰當,但寫那四行詩的字跡,卻是很圓很小巧的字跡,看起來工工整整的,又圓圓的,與這一幅畫頗有違和感,可這不搭之中,又莫名給人一種很可愛的感覺。
就好像淩厲磅的氛圍,多了幾分俏皮。
讓人越看越覺得這副百鳥圖尤其有意思。
坐在台底下的溫有衣和如未是一眼認出了那就是自己閨女的字跡,如未一臉驕傲的嫌棄:“哎呀愁死我了,這字寫得……”
溫有衣卻很直接地接著她的話往下說:“好看。”
有人忍不住問台上的太傅,“這位太傅,這是誰寫的字啊,太可愛了吧!”
溫沫沫就被太傅示意站出去了,溫沫沫畢竟是第一次麵對這多人,小嘴張了張,很緊張地往台下看了一下,然後,一眼就看到了從人群中走來的鏡淩,他身上還穿著太醫的官服,顯然是特意趕過來的,她朝他看過去的時候,正好與鏡淩的眼神撞在一起。
鏡淩也不找座位了,就站在那停了下來,眼神很溫淡地看著她。
盡管什舉動也沒有,但卻讓溫沫沫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溫沫沫一下子就變得很安心了。
她看著他,口齒清晰地開口,在台上念出了這首詩,並且解釋了詩詞的意思,她嗓音很清軟,念起詩來很招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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