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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莫名被扣了一個“一盤散沙”的帽子，站著的三人又被嚇了一次。

    一盤散沙？

    什時候一盤散沙了？！

    明明很團結啊……柴胡二愣子摸不著頭腦。

    曹平生放下電話後，走到書桌前將煙頭擰滅，然後突然轉向柴胡道：“你家是農村的是吧？！”

    柴胡瞬間心跳加速，怎這倒黴，閻王爺一放下電話槍口就對準了無辜的自己……

    “是的曹總。”柴胡回答的聲音有些抖。

    曹平生立刻朝蔣一帆道，“你看看，人家農村的！好好跟人家學習學習！”

    “是，曹總。”蔣一帆答道，內心一片瓦特之聲。

    說實話，此時不管是蔣一帆，王暮雪還是柴胡，聽到曹平生這句話腦子都有些發懵，農村的，就要被人學習？！

    “小柴，生在農村好啊，生在農村是福知道？”曹平生翻著包一邊找東西，一邊道。

    “知道知道！”雖然柴胡根本不知道生在農村有什福，但他為了不被罵，條件反射地迎合著曹平生，未料到柴胡話音剛落，曹平生突然開槍一句：“你知道個屁啊你知道！”

    蔣一帆見曹平生此時終於從包翻出了他那個專用黑色暖水壺，於是很自然地去燒水了。

    當廁所的水龍頭水聲響起時，柴胡還傻楞在曹平生麵前，雙手無處安放。

    “我告訴你，你小子的福氣，可以說是她……”曹平生用眼神瞟了一眼王暮雪，“以及廁所那小子一輩子都沒有的，要珍惜你的福氣，好好利用你的優勢知道？”

    “知道知道！”柴胡再次脫口而出，他自然又不知道自己優勢是啥，所以他瞅見曹平生眼神相當不對，一股陰氣逼上眉梢，好似又要爆發，於是柴胡趕忙拚命搖頭道：“不知道不知道！”一旁的王暮雪見狀，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曹平生轉頭瞪著王暮雪，不過他隻瞪了一秒，嘴角上就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怎？！拉了十二個億尾巴就翹上天了？十二個億你以為是你拉的？！要不是老子親自跑了一趟遼昌，就憑你能拉得下來？！”

    此時燒水壺運轉的吱吱聲響起，笑一下都能躺槍的王暮雪身邊突然出現了蔣一帆的身影，很神奇的是，蔣一帆什都沒說，但是王暮雪卻覺得己方陣營突然多了一個戰友，哪怕是跟自己一同被罵的戰友。

    “當然是曹總的功勞，我就是給曹總搭個橋，牽個線。”王暮雪笑道。

    “得了吧！”曹平生揮揮手，又坐會了床尾，笑著嘲諷道：“你肯定覺得自己特了不起，特牛逼，我跟你說，你要跟人家小柴多學！把姿態放低！你看那句話，低到塵埃，才能開出花來！”

    王暮雪聞言有些無語，“低到塵埃才能開出花來”這句話，好像是形容愛情的吧……

    其實如果單聽曹平生這描述，大家都會覺得王暮雪沒有任何功勞。

    但事實上，如果不是王暮雪正好聯係上了她高中那個班長，班長所在的銀行又正好握有遼昌發展控股公司15億元的貸款，曹平生無論聯係多少家擔保公司，投資機構，自己親自跑遼昌多少趟，都不一定能打贏遼昌本土券商。

    王暮雪雖然沒在演藝圈混過，但她也知道如果想當電影女一號，最應該搞定的往往不是導演，而是這部電影最大的投資人。

    很顯然，王暮雪從班長提供的財務報表來看，遼昌發展控股公司今年的現金流很吃緊，根本不足以償還15個億的貸款，2014年12月31日前最多隻能拿出5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