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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與楊修明的訪談後，柴胡一行人在大衛的帶領下來到了附近一家高級餐館就餐。

    胡延德一來，不僅項目組不用去食堂吃飯，連回酒店都不需要跟著公司的大巴車，服務周到的大衛開了私家車全程陪同。

    隻可惜胡延德全程心不在焉，王萌萌基本黑著臉不怎說話，於是調動氣氛的責任就落在了大衛和柴胡身上，因為王暮雪眼睛一晚上就沒怎離開手機。

    那個難纏的同公司領導依舊在騷擾她，以至於今晚她直接回了一條信息：“某某總，我這幾天晚上都要跟我男朋友選家具，我們已經買好房子快結婚了，所以可能實在抽不出空。”

    對方過了五分鍾，才回複了一句“恭喜恭喜！那先祝福你！”，然後就再也沒了消息。

    既然對方先不老實，那王暮雪認為自己說謊也天經地義，都已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還不要臉地去外麵亂勾搭女人，不遭天遣也得遭雷劈。

    對於今晚的柴胡來說，他周圍的人除了大衛，全都不太正常。

    胡延德變得不太愛說話，王暮雪似乎藏著什秘密，柴胡每次伸頭過去看她到底因為什老是倒騰手機，她便敏捷地收手，眯眼對柴胡一笑；而那位誠德女律師王萌萌總是帶著一副跟柴胡和王暮雪有深仇大恨的樣子吃著飯，就連兩個月沒見著麵的蔣一帆，行蹤也變得詭異起來。

    “暮雪，一帆哥最近在哪個項目上你知道？”柴胡趁大衛出去上廁所的間隙，朝王暮雪小聲打聽道。

    “不是在一個並購重組項目上？”王暮雪邊吃邊道，神態平靜。

    “才不是！”柴胡說著眼珠子轉了轉，“我問了那個項目上的實習生，她說兩個月來一帆哥就去過一天。”

    王暮雪聞言停住了咀嚼的動作，隻聽柴胡繼續道：“而且其他項目他都沒去，我都問了一圈了。”

    “那他在幹嘛？”

    “我也不知道。”柴胡說著往王暮雪湊得更近了，壓低聲音道：“而且暮雪你沒有發現最近一帆哥回我們信息都回得很慢？”

    聽到柴胡這說，王暮雪仔細回憶了一下，好似確實從一個月前開始，蔣一帆原來秒回自己的狀態就變成了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甚至大半天才回。

    “而且還回得很簡短。”柴胡補充道，“原來我問他問題，他都回很耐心地跟我打很多字，現在基本都是一句之內，有時甚至就一個詞。”

    “該不會是你問得問題太簡單，他煩你了吧！”王暮雪打趣道。

    柴胡聽後齜牙道，“那你敢不敢給我看你跟一帆哥的聊天記錄，看看他回你是多長？”

    “這個……你做夢。”王暮雪趕緊瞥過頭，一臉心虛，因為她的情況跟柴胡差不多。

    王暮雪原本以為蔣一帆回信速度慢、回信內容簡短是因為太忙了，可能曹平生讓他一個人做很多個項目，所以才會沒有時間，但如今聽柴胡這說，那蔣一帆這段日子究竟在忙啥？

    “這真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就在柴胡說完這句總結陳詞，大衛回來了，於是乎柴胡又開啟了若無其事的瞎聊模式。

    晚宴散局，王暮雪和柴胡很自然地從包拿出口罩。

    吃飽喝足的一行人稀稀拉拉地往飯店門口走，當他們剛一出門，王暮雪和柴胡的手機忽然同時震動了一下，兩人掏出一看，驚見一個PDF文件。

    文件是來自平常隻有吳雙發通知的明和證券實習生群，文件名為“以結婚為名義同撩5名女子”。

    王暮雪和柴胡都來不及麵麵相覷，出於好奇，他們直接將文件猛戳了開，而後兩人幾乎同時被文件中驚人的大尺度照片所震懾了。

    文件的第一行寫著：“你不是想做全世界女人的老公？那我就讓全世界的女人都看看你那！”（附帶超高清全身照一張，照片中的主人公是睡著的）

    整個PDF係統性羅列了某會計師事務所一名高級合夥人，在三年之間以結婚為名義與5名行外女子同時交往的記錄。

    文件中有這名高級合夥人與所有女子關鍵性的聊天記錄、郵件往來記錄、通話時間截圖記錄以及大尺度合影照片等等，而製作文件者也毫不避諱地承認自己就是那5名女性受害者之一。

    從那些記錄中，王暮雪和柴胡都看到了關鍵詞“領證”、“見家長”、“婚禮”、“要兩個孩子”等。

    文件的最後，該女子朝她“男朋友”的公司發聲：“某某，行徑惡劣勝過嫖娼，對上述5名女子進行情感詐騙，道德嚴重敗壞，我不明白在業內擁有極高威望的貴公司為何會聘用這樣的員工，還將他提升為高級合夥人？難道貴公司的用人標準，不在做人最起碼的到德底線之上？！”

    看到這柴胡倒吸一口氣，最後作者的一句鏗鏘措辭無疑給了整個會計師事務所一百萬點暴擊，而更令柴胡看得眼睛都沒敢眨的是群那炸開了鍋的對話。

    “這個女人將PDF已經發給那男人公司的全體員工了。”

    “什？你是說用他公司內網郵箱群發？”

    “臥槽厲害啊！是不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