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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針對同事提出的，安防行業公司特殊風險點的提問，柴胡有條不紊地回答道：“依照目前市場上搜尋到的案例來看，國內安防公司的客戶主要還是政府部門和**門，所以政府和公安每年采購的產品數量、價格、周期對於這些安防公司的影響很大，很可能去年一次性來幾筆大單，而今年幾乎沒單可接。”

    “所以收入具有波動性對吧?”同事問道。

    柴胡點了點頭，“淨利潤今年一千多萬，第二年就變為負數的公司也有，而且圍繞智慧城市開展工作的企業，都有比較明顯的地域特征，無論是客戶還是供應商，集中度都很高，高到幾乎出不了一個省，圈子現象嚴重，換句話說，能在青陽吃得開的公司跑魔都去，估計一單業務都拉不下來。”

    “這跟暮雪做的那個文景科技差別還挺大的。”一個同事笑道，“我記得文景是做流量的，人家全國通吃。”

    “就是這個道理。”柴胡道，“每個城市幾乎注意力都在自家建設，其他省市的公司想吃別人家肥肉，壁壘很高，而且說實話，這行真要做好，做到行業第一，光吃本土飯絕對不夠，必須打出去，但打出去就得和其他省市的政府關係也硬。”

    全場聽後，很多人開始不自主地搜索起智慧城市企業做得靠前的那幾家公司，他們光看業績和前幾大客戶，就知道實際控製人背景肯定有幾把刷子。

    搞了半天，智慧城市的相關產品就算做得再出色，也逃不開資源導向型這個魔咒。

    柴胡接著道：“安防公司因為大多依靠政府采購，所以回款速度比較慢，跟政府做生意，你們懂的，欠錢的事兒雖然很少發生，但審批速度……，所以我不說大家也明白，結算進度延遲，回款滯後，應收賬款賬齡長都是常有之事。”

    “除了安防公司，智慧城市其他類型的公司也是這樣？”另一位同事開口問道。

    “我看了下，都差不多。”柴胡回答，“這個行業還在發展初期，很多公司都處於A輪B輪的燒錢階段，真的做成規模還上市的，大多也是承接大型工程項目，除了安防，也有公司從事比如醫療信息化、城市交通智能設備的業務，我還發現一個有意思的現象……”

    柴胡說著打開了一張圖片，這章圖片是一堆工人在高速路上安裝電子攝像頭。

    “剛才我說了，安防公司項目來源集中度高，業務一下有一下沒有也是常態，所以如果突然來了一個大單，比如圖片這樣，給城市道路覆蓋“天眼”係統，短期內需要大量安裝工人，但安防公司平常自然不會長期養這多的人，他們都是去各種工廠借臨時工，或者委托勞務外包公司拉人，但很多勞務外包公司根本不具備從事安防項目的相關資質。”

    這時一位同事突然笑道，“所以這些監控，是讓一幫沒資質的人裝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柴胡道，“當然了，裝這個也不是什難事，估計拉我們去培訓兩天，大家也都會裝，隻不過如果勞務外包不合規，會存在遭受行政處罰和麵臨法律糾紛的風險。”

    此時又有同事開口道：“一下拉這多人，錢也要短期給吧？這些公司本身如果體量不大的話，估計運營資金可能一下子被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