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他不盯著你,盯著誰啊!誰讓他發狂的時候就你一個人在他身旁的,現在他的精神處於混亂的狀態,又不認識人,也分不清誰跟誰,就隻知道盯著你發泄自己心中的怨氣了!你還不快點走!”
劉國梁嘴一邊兒急急的說著,一邊兒將李方正推出了牢房。
“您先回去吧,他現在這副樣子,也已經不再適合探監了,等過段時間您再來!”
劉國梁說罷,也不再等李方正做出什反應,直接是將牢房的大門又重重的關閉了起來。
牢房,隻剩下了那兩名機甲士兵以及劉國梁,三個人牢牢的將李山按在了床上,然後劉國梁從自己的衣兜拿出來了一瓶藥水,用針管吸在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注射器上,然後瞄準李山的動脈便一針就打了下去!
被打了鎮定劑的李山,整個人很快的便變得渾渾噩噩起來,搖搖擺擺,似是隨時都能夠倒下,輕晃了幾下頭腦,布滿血絲的眼睛不甘的最後看了一眼站在玻璃牆後麵的李方正,便再也扛不住藥物的推動,終於腦袋一歪,沉沉的睡了下去。
這些,在牢房外麵的李方正都看的清清楚楚,此時的他,心麵實在是不知道是個什滋味。
尤其是,他的父親,在沉睡前最後看向他的目光,那股怨,那股不甘,直讓李方正的心麵五味雜陳。
“即便,心再如冷血的人,也會有柔軟的地方,更何況,父親您本來就不是一個冷血的人,隻是,您總喜歡表現的強勢一些罷了”
透過窗戶,夕陽的餘暉將李方正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他慢慢的走出了回廊,心麵卻是酸楚不已。
他知道,李山的這種情況,自己想要替他將監外服刑申請下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因為李山的情緒極度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會暴走,危險性極大,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什理由,那份申請,都不會批下來。
腳步緩緩的走著,李方正的心情,也是無比的沉重,難道,這就是老天爺對自己父親的懲罰嗎?難道這就是他所要必經受的折磨嗎?
他雖然做了許多的錯事,可他畢竟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到頭來,這般下場,難道就是父親自己口中所說的——贖罪嗎?
李方正不知道,或許李山他自己也不知道,不過,這種結局對於李山來說,或許已經是最好的了吧。
活著,痛著,並感受著他的餘生在痛與愧疚中度過,已經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冬季的歌曲已經唱起,在圍城,季節雖然還是按著四節氣來走,可是,雪,卻不一定會有,甚至在這個時代,雪,已經成小孩子們期盼,而又奢侈的東西。
不過很幸運,在這一年的冬季,圍城的雪,卻是如約的下了起來,仿佛是老天爺,也在慶祝著這個注定讓人永生難忘的春節吧。
煙花爆竹,是這個時代絕對的禁品,是不允許的存在,許多小孩子們對於這個名稱,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在他們的童年,完全取代了煙花爆竹樂趣的小玩意兒,那就是在每逢春節的時候,除了讓他們最期待的‘雪’之外,就是在歡樂街,一年才開放一次的主題公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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