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邊的夫人們一個個安然如夢，蘇辰卻毫無倦意。

    他太強大了，以至於疲倦這種負麵狀態，幾乎不可能再出現在他的身上，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此而導致的後果，讓蘇辰逐漸感覺，自己的內心正變得越來越空虛。

    “難道是因為缺少了肉身的緣故？”

    蘇辰現在雖然和鮮活的真人沒任何區別，但他的身體完全是由凝實狀態的靈魂構築而成的，外表保持原狀也隻是因為蘇辰自己可以操控的結果，本質上來說，他現在如果不施加任何控製，他會是一團巨大的靈魂能量團。

    以靈魂取代肉身，其實很正常，魂族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即便是人族，成仙入聖後，也有褪去凡胎，天人合一的說法，仿佛肉身就是糟粕，要盡早去除掉一樣。

    說的也沒錯，但蘇辰總覺得不對味。

    沒有肉身的襯托，靈魂何處安放？

    就感覺雙腳離地似的，沒有那種腳踏實地的安全感。

    “難道是我自己太矯情了？”

    “還說這，這僅僅是無敵之後帶來的副作用之一？”

    蘇辰搖了搖頭，獨自離開了諸神堡壘，以一種超越時空的速度遊走於鴻蒙宇宙。

    昔日可望不可即，仿佛無限大的宇宙空間，如今在蘇辰看來，也僅僅隻是一個小小花園，閑庭漫步間就可以盡數遊覽。

    但是看著無數星辰在自己眼前如螻蟻微光般劃過的場景，蘇辰心中的空虛感越發強烈。

    仿佛一切都開始變得不真實起來。

    但蘇辰自己卻很清楚，這個世界並沒有變得不真實，恰恰相反，因為蘇辰已經掌握了太多的知識，整個世界在他眼已經沒有神秘可言，他所見所聞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他隻是看到一點微小的星光，便能夠洞察這星光的源頭，是怎樣一個正在真是運轉的世界。

    可越是如此，蘇辰越感到虛無。

    真實的盡頭，會是虛無嘛？

    這種猜測不可抑製是在蘇辰腦海中散發。

    他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在永花園中，修斯所說的話。

    當時蘇辰隻是以為，他在永花園構築出來的世界是虛幻的，但現在想來，修斯的話應該不單單是指永花園。

    如果大膽設想，整個混沌紀元都是虛假之物，會得出怎樣的結論呢？

    蘇辰無力的歎息了一聲。

    這個觀念太過逆天，他不敢，也無法深入的設想下去。

    但猜疑的種子，卻已經不知不覺間在蘇辰的靈魂深處根深蒂固。

    不知不覺，蘇辰來到了一個微藍的星球上。

    玄元大陸。

    這是蘇辰重生後的第一站。

    心情煩躁的時候，來故鄉走一走或許能夠舒緩一下心情。

    不過真要說起來，地球才是蘇辰的故鄉，不過地球目前被安置在蘇辰的幻想宇宙中，他想去的話，一個念頭就能抵達，反而也就沒有懷念的必要了。

    南疆。

    蘇國。

    百年光陰變遷，此地早已物是人非。

    蘇辰也沒想太多，隻是隨意找到一座小城，化身凡人走了進去，將自己置身在充滿市井氣息的鬧市街頭，感受過往行人從他身邊路過是帶起的陣陣流風。

    這才是真實的人間的氣息啊！“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

    蘇辰突然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