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對於張文清家還是挺好奇的。
不是對房子好奇,而是對張文清本人好奇。
如果排除掉張家村的所有人,似乎張文清就成了唯一選項,而且穿著外貌都是極為相似的。
假如他不知道當晚有目擊者,是不是就不會穿那件皮夾克?誰知道呢。
所以顧晨不想因為張文清和張文忠的幾句話而相信他。
來到一棟和周圍居民樓類似的建築門前,張文清用鑰匙打開房門,客氣的說道:“警察同誌,邊請。”
“你們當晚喝酒看節目在哪?一樓?”顧晨問。
胖胖的張文忠搖頭:“不是一樓,是二樓。”
“帶我過去看看。”顧晨說。
還不等東道主張文清開口,張文忠便直接自來熟的走在最前頭,道:“幾位跟我來吧。
張文清家是個小三層,一樓倉庫和停車位,二樓和三樓是居住區,樓頂還有個小閣樓。
裝修算不上豪華,但也算精致。
張文忠來到二樓客廳後,主動介紹起來:“這就是我們當晚看節目喝酒的地方,正好張文清他老婆不在家,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在家喝酒的。”
“你確定當晚都和張文清在一起嗎?”顧晨左右看看,隨口問道。
“是的,一直在喝酒,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回家的時候一瞧時間,正好是淩晨過幾分,這個我還是清楚。”
張文忠依舊堅持。
畢竟喝酒是事實,而且當晚兩人都在聊天說地,張文清有沒有離開過,張文忠非常清楚,所以他才會顯得很從容。
但是顧晨不能跟著兩人的思路走,而是轉身對著主人張文清道:“張先生,我需要對你家進行一個簡單的搜查,請問可以嗎?”
“什……什?你們要搜查?”
也是被顧晨的話嚇一跳,張文清有些為難道:“可我家能有啥?我也不是殺人凶手,你們搜我家幹什?”
“這不是為了排除你的嫌疑嗎?”盧薇薇的一句話,似乎讓張文清無力反駁。
張文忠也道:“文清,既然警察同誌需要搜查,你就給他們行個方便吧,也可以排除你自己的嫌疑啊。”
眾人一人一句,弄得東道主張文清有些難堪,似乎房間內隱藏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礙於警方的威嚴和要求,張文清還是很客氣的說道:“那行吧,隻要東西不要搞亂,你們可以隨便看看。”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盧薇薇相當滿意,對著王警官道:“老王,咱們開始吧。”
王警官戴上白手套,不知道顧晨為什要來張文清家。
不過顧晨既然提出要搜查,想必這麵似乎還藏有貓膩。
畢竟就連王警官也清楚,張文清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可他有不在現場的證據,這讓王警官對案件的調查方向,一下子也陷入了迷茫。
如此一來,搜查張文清家,似乎就是一件不錯的選項。
整個房間,王警官和盧薇薇都戴上白手套,開始對各處角落展開搜查,力求能找到一些可以證明張文清就是凶手的證據。
然而顧晨卻並沒有太上心,而是戴上白手套,一直在粗略的搜查。
顧晨刻意避開張文清目光,每搜索一處地點,顧晨就會利用眼角餘光進行掃視。
在客廳,張文清並沒有太多緊張的神情,可當盧薇薇搜到臥室,張文清的神情忽然一下就緊張起來。
這些都被顧晨看在眼,但他沒說。
搜索還在繼續……
張文清始終站在門口,兩隻無處安放的雙手,不停的握緊鬆弛又握緊。
當盧薇薇搜查到床頭櫃時,張文清整個人臉色僵硬到極點,他忙道:“警察同誌,你看,我家也並沒有什你們需要的東西,你看這……”
“你喝酒那天穿的皮夾克在哪?”顧晨問。
張文清立馬打開衣櫃,將黑色皮夾克亮出:“你是指這件嗎?”
話語之間,顧晨卻打開了張文清較為關注的床頭櫃,並從邊找到一台攝影機。
“警……警察同誌。”張文清一瞧,臉色更加難看了:“你……你要找的皮夾克。”
“攝像機不錯。”顧晨找到開關,並打開攝像機進行檢查。
讓人意料之外的是,攝像機邊,竟然是當晚綜藝節目的錄像。
張文清見狀,趕緊想一把奪回攝像機,卻被顧晨隨手一躲,張文清瞬間撲空。
也是見到張文清的反常舉動,之前還在搜索的盧薇薇和王警官,頓時也都收回目光。
“張文清,這攝像機是怎回事?”顧晨問。
“這個……”張文清笑了笑說道:“平時就喜歡拍些東西,個人愛好,怎?有什問題嗎?”
顧晨將攝像機隨手遞給盧薇薇,自己則走到張文忠麵前,問道:“張文忠,你能確定你跟張文清喝酒的日期是兩天前的晚上嗎?”
“我……”原本以為既定的事實,可忽然被顧晨堅決一問,張文忠反而有些迷茫。
“你再好好想想,會不會是……一天前?”顧晨給出新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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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忠這下腦子亂亂的,他趕緊撓著頭,開始回憶和思考。
事實上,跟張文清喝酒到底是哪天,張文忠此刻也有些說不太清楚,隻能懊惱的回道:“警察同誌,那天晚上喝得醉醺醺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具體時間,不過,看節目是真的,我們討論那個網紅也是真的。”
“那你剛才還一口咬定是兩天前,現在又說不清楚。”顧晨也是沒好氣道:“如果你當時喝酒喝到不清醒,那就是根本無法辨別當晚的日子,我看你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昨晚也沒少喝酒吧?”
被顧晨一說,張文忠也是笑笑,說道:“警察同誌,我這人好酒,三天兩頭要喝酒,這都是我的習慣,不然我也不會這胖啊。”
這時候,盧薇薇在和王警官小聲嘀咕幾句後,這才將攝像機拿到顧晨身邊道:“顧師弟,檢查過了,麵錄製的是晚會的視頻。”
“我知道了。”顧晨也是笑了笑,說道:“我知道張文清先生那天為什會有分身術,明明在案發現場,卻忽然變成跟張文忠喝酒。”
見張文清有些慌神,顧晨上前一步來到他麵前,笑孜孜道:“張文清先生,你不用緊張,我知道,動手殺害張曉梅的人,應該就是你沒錯吧?”
“不……不是,不是我,真不是我。”原本剛才還以為在警方麵前擺脫嫌疑,可現在一來,張文清仿佛自己底褲顏色都被顧晨知道了。
顧晨將攝像機拿到手,問他:“既然不是你,那這個攝像機的內容,你該如何解釋?”
“那……那是我的愛好,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喜歡拍攝綜藝節目,這就是我個人的愛好。”
“不對。”顧晨直接打斷了張文清,道:“這根本不是你個人的愛好,你隻是利用張文忠愛喝酒的毛病,將前一天直播的綜藝節目,用攝影機在家錄製好,隨後第二天再邀約張文忠來家。”
“由於張文忠喜歡酗酒,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時間觀念,而你卻正好利用直播節目作為誘導,讓張文忠誤以為你殺害張文梅的那天是在和你一起喝酒,你讓張文忠糊糊塗做了你的證人,我說的沒錯吧?”
張文忠一聽自己醉醺醺地根本不知道時間,因此無意中做了張文清的證人,整個人也是不由一驚,瞬間有些自我懷疑。
“警察同誌,你的意思是,我那天喝酒看的節目,是張文清事先錄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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