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區廣場。
雖然剛過中午,許多街頭藝人卻已經在這表演多時。
這片區域以音樂和足球運動最受歡迎。
但凡有些才藝的流浪藝人,都會有自己固定的表演場所,進行賣力表演。
有的會在地鐵站口,有的會在名品店門口,有的會在廣場噴泉景點附近。
大多數有經驗的街頭藝人,都會把自己標簽化,擁有固定的表演場地,以便經過的路人能夠盡快識別自己。
如果你想聽薩克斯,可能會有人向你推薦地鐵站口的黑衣老者。
沒錯,老頭兒一年四季都穿黑色,為的就是能讓大家很快找到自己,推薦自己。
而像看花式足球表演,有人會向你推薦一位留著髒辮的黑人小夥。
黑人小夥常年發型不變,可以表演各種花式街頭足球,技術精湛,經常接受各種挑戰。
這的藝人都需要差異化,需要有自己獨特的技藝,才能在高手如林的街頭表演藝術中站穩腳跟。
而一時興起在街頭表演的藝人也是比比皆是,所有人一起給A區廣場的文化增添了光彩。
“就是這了,昨天我們見到喬裝的A羅其實就在噴泉廣場附近。”
安娜指著廣場上的噴泉道。
顧晨昨天也有見到,不過意國的街頭藝人實在太多,也就沒有過多的關注。
“看來今天下午不像是巡邏,倒像是看表演。”顧晨實話實說,挺羨慕意國警察在執勤巡邏任務時,也能享受藝術的洗禮。
要知道,意國專業藝術館挺多,但是能在這些專業場所表演的藝人,大多都簽有藝術經濟公司。
而沒有簽約的藝人,大多會選擇在場館外,廣場附近進行表演。
粉絲多的,在收入方麵也不遜於擁有經濟公司的藝人。
像地鐵口演奏薩克斯的黑衣老頭,還有常年髒辮發型的黑人足球小夥,這些人常年呆在一個地方,不是刮風下雨,基本都在給遊人賣力表演。
因此這類特色藝人,在當地還算是家喻戶曉,街頭表演就是他們所有收入的來源。
許多人來到A區廣場,其實就是為了過來打賞這些喜歡的藝人。
大家來到髒辮黑人小夥的麵前,此刻他正躺在噴泉旁,悠哉的玩著手機。
“嗨!”安娜走到他麵前,習慣性的打了聲招呼。
“安娜警官?”髒辮黑人小夥一瞧,趕緊坐正了身體。
“昨天A羅就在你身邊踢野球,你就沒發現嗎?”安娜笑笑問他。
髒辮黑人小夥微微一笑,也是淡然說道:“說實在,A羅踢職業聯賽技術不錯,踢花式足球,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我昨天隻是看見身邊多了一個踢花式足球的人罷了,並沒有覺得哪特別。”
“特別之處在於足球明星,而你隻是知名街頭藝人。”旁警官馬奧掏出錢包,將20歐元放在髒辮黑人小夥麵前的鐵皮盒內,笑道:“怎樣?表演一段你的拿手好戲,給我們來自中國的警察朋友看看如何?”
“中國警察?”髒辮黑人小夥瞥了眼顧晨,以及他身後的王警官,盧薇薇和袁莎莎,忽然呆了一下。
“噢!原來是你們?我在羅城本地的社交軟件上有見過你們巡邏,聽說你們昨晚在鬥獸場那邊,晚上還破獲了一起搶劫案,真是了不起。”
髒辮黑人小夥顯然是認出了顧晨。
“謝謝。”顧晨看著他腳上的破舊球鞋,問:“聽說你踢花式足球很多年了?”
“。”聽到這話,髒辮黑人小夥不由笑笑說道:“我曾經跟A羅同在青訓營,後來因為受傷,無法再做激烈的運動,所以被青訓營無情的拋棄了。”
說道這些,髒辮黑人小夥感慨一番,似乎也不願過多提及。
一旁的安娜走到顧晨身邊,解釋道:“馬修和A羅曾經是隊友,因為一場比賽被人惡意犯規,造成腿部粉碎性骨折。”
“當時隊醫的建議時,這孩子的職業生涯結束了,他不能再上場踢球了。”
“這慘?”盧薇薇聽到這些,也是不由感慨:“就因為那次惡意犯規,就得賠上整個職業生涯,那這也太殘忍了吧?”
“就是啊,馬修還這年輕。”袁莎莎看著年輕的馬修,也是心生憐憫。
顧晨看著身體硬朗的馬修,尤其是他的大腿肌肉足夠結實,一看就是踢球的好苗子。
可想到那粉碎性骨折,就不由讓人感慨萬千。
“所以你無法上場踢球,才改為踢街頭足球的?”顧晨問。
馬修笑著點頭:“沒錯,我喜歡足球,足球就是我的一切。”
他看著顧晨俊朗的外貌,不由自主的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警官,你知道嗎?我是難民身份,原本在意國踢球,就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
“偶然的機會?”顧晨不由皺皺眉,感覺這個麵前的髒辮小夥馬修,似乎眼中滿是故事。
“對。”馬修點點頭,笑著說道:“幾年前我在難民營附近,跟本地小孩一起踢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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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當初很嫌棄我,感覺我太瘦弱,又是難民,看我的眼神總是不一樣。”
“而且每次踢球,他們都不讓我加入,直到有一次,他們將一個足球踢壞,就施舍給我,讓我自己到一邊玩去,不要幹擾到他們。”
“可就是那個破損的足球,從此改變了我今後這些年的生活。”
聽著馬修講述自己當初的足球經曆,顧晨,王警官,盧薇薇和袁莎莎,似乎都聽得津津有味,大家一時間駐足在他身邊,靜靜聆聽。
“那之後呢?你是怎入選青訓營的?”顧晨問。
馬修笑了笑,說道:“我把那個破損的足球帶回難民營,然後讓我媽媽將破損的部分修補好。”
“就這樣,從我們國家發生戰亂以來,我又一次接觸到足球,從那以後,我就是難民營的足球明星。”
“我幾乎把所有同齡的孩子都比下去,他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可是能力越強,我就越感覺,能在難民營稱雄,這並不能算什,我需要更大的舞台,可是我當時一直沒有機會。”
“所以你離開了難民營?”王警官問。
馬修點點頭,道:“沒錯,我開始挑戰周圍的社區。”
“每到看見有人在踢球,我不管年齡,都要和他們發起挑戰,漸漸我發現,我的花式過人技術難逢對手,幾乎所有人在我麵前,似乎都像個孩子,他們的技術實在是太爛了。”
“哈哈。”聽著馬修自吹自擂,袁莎莎不由好奇問道:“你當時真有這厲害?那你當時應該挺小的。”
“他當時確實有這個實力。”安娜肯定了馬修的能力,畢竟她對馬修的了解,也不是一點半點那簡單。
馬修指著安娜,笑笑說道:“正如安娜警官所說的那樣,我當時實在太猖狂了,迷之自信,感覺周圍社區的小孩踢球都是垃圾,所謂的歐洲足球也不過如此。”
“可是直到有一次,我組建的臨時小隊,將社區一支強隊踢垮,淨勝對手4粒進球時,我被一名站在場外觀察的同齡人發現。”
“比賽結束之後,他主動找到我,說我的足球過人技術的確看上去眼花繚亂,但是實用性不強,他告訴我,我需要專業的訓練。”
“我當時笑話他,可他卻給我遞來一張名片,說是他叔叔的青訓營在招人,隻要通過測試的孩子,都可以加入青訓營。”
“並且在青訓營踢球,還將享受青訓營一定的生活補貼,以及比賽獎金的分成。”
他看著顧晨認真聆聽的樣子,馬修感慨萬千道:“警官,你知道嗎?當時我隻是一個難民營的孩子,家還有母親,以及兩個妹妹,父親因為戰亂犧牲,所以我想為家分擔壓力。”
“你答應了?”顧晨問。
“沒錯,我答應了。”馬修狠狠點頭,道:“青訓營補貼不高,但好過沒有,隻要我省吃儉用,至少還有閑錢寄回家。”
“不過這些不是我的最終追求,我的追求是,在青訓營期間,多參加青訓級別的聯賽,擊敗對手,讓更多俱樂部經理和老板注意到我。”
顧晨笑笑說道:“你還挺有誌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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