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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親剛開始出走的那兩年我內心深處甚至是有很強的恨意存在的,我也認為母親拋棄了我不要我了,到處都是那種黑色的言論,我逃無可逃。
於是我也跟著一起恨她,至少這能讓我晚上的時候比較容易的入睡,不再整夜整夜做噩夢和失眠。
我很小就開始體會失眠到痛苦,那時候我不願意張口說話,好像連說話和認字的本事也要還給消失的母親才能讓自己更好受些。
我什都不要她的我不欠她的。
我幼稚偏激單純孤僻。
然而回憶並不能帶我脫離眼前的冰雪險境,半個小時過去,我已經凍成一個冰人,不但母親沒有出現連巴爾思也渺無蹤影。
我被全世界拋棄了,包括教授。
我想強行笑笑緩解我此刻的尷尬與絕望,雖然僅剩的一點理智告訴我關於母親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一場黃粱美夢,但是我還是不甘心。
至於巴爾思那家夥我從未指望過他會良心發現掉回頭來找我。
那最後的最後,就在我要被凍死的邊緣我確定腳下已經徹底被風雪覆蓋的玄牝之門還是巴爾思畫的,是他留給我的線索。
或者告訴我不要放棄。
或者他早就知道了我是誰,早就知道我出生在這,知道我的母親在我小時候就離家出走拋棄了我。
他什都知道隻是不說,就等著此時的機會將我帶進這片死亡之地。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一點都不吃驚,因為巴爾思出門的時候豬也沒喂羊也沒管,我一開始還懷疑他早就托付給了別人,可是他的氈房帳篷附近方圓30公都沒有人煙,他托付給誰?
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打算離開太久,最多大半天或者一天,在甩掉了我之後就會打馬回去。
等等,玄牝之門代表的是遠古的生殖崇拜,代表的是人類誌願代表的是母親,難道他在暗示我我的母親早已死了?要我在生日,也就是立冬開始的第一天站在玄牝之門追隨母親而去?
難道他知道母親為什離家出走?
又知道母親到底去了哪死在哪?
我深呼吸,艱難的抬起已經凍的沒有知覺的雙手放在嘴邊哈氣,雙腳也本能的在原地活動。
咚咚,咚咚。
等等,不對,這地下是空的,玄牝之門下麵是懸空的,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怎可能?
除非是又一處古跡。
我馬上蹲下身子用雙手當作掃把掃掉周圍覆蓋的一層厚雪,我很快看到一道縫隙,大約70厘米長40厘米寬,像是一道門戶。
我繼續用雙手清理,很快周圍的積雪全都嘩啦啦順著縫隙掉了進去。
我拿出激光手電向下探望,沒有看清楚到底有多深,我順著腳下的緩坡滑下去,緩坡大概的角度是三十度左右,直角高度是一米五左右,然後我卸下背包小心翼翼的順著縫隙鑽了下去。
腳下有踩踏的地方,是古老的泥土台階,我進了一座房子,一座至少有6000年以上的半地穴式房子。
外麵大雪紛飛北風呼嘯,麵卻很暖和,麵並不大,我一下去就看到左邊走廊旁邊有光閃動,我聞到了篝火的味道……還有烤羊腿的味道。
篝火剛剛燃起,烤羊腿也剛剛放上去,發出那種冷熱驟然交替的好聽的聲。
是巴爾思!
他怎在這?
他的棗紅馬去了哪?
他不是早就騎馬離開或者回他的帳篷去摟著他的阿大豬喝酒唱歌了?
我左手拿著激光手電筒,我一共有兩個手電筒,一個是激光的一個是普通光源的,考古現場是不允許使用激光手電的,會對珍貴文物產生破壞。激光手電細長,後麵拉出來是個螺絲刀,所以屬於趕夜路和進入洞穴探險使用。
我右手拿著一把工兵鏟作為武器,我一個人下到一個陌生的半地穴的房子當然要小心謹慎,我剛才故意在縫隙開口的地方放了十分鍾的空氣流通,確保麵不是會讓我窒息的二氧化碳。
然後下來當然手會有武器防身。
我很小心很謹慎,我的命是母親給的,誰也拿不去!
巴爾思坐在那慵懶的烤羊腿,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好像真的是個王。我慢慢走近慢慢靠近,他不說話也不搭理我,隻是抬手看看教授送他的那塊西鐵城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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