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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有一雙千眼就好了,就能隔空穿越20公看到顧青身上和周圍發生的一切,可惜千眼順風耳隻存在於傳說和神話當中。
要是我有一架直升飛機也好,要是我有一台足夠強大的越野車也好,要是我能跟著一起去牛河梁也好。
人在焦急無助的時候總喜歡胡亂幻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和東西,不停的給自己心理暗示,不停的想象著超越自然規律的事情。
然後等待奇跡的出現,隻是奇跡之所以被稱為奇跡就是他們很難實現。
但這卻是某些時候某些人唯一可以期盼的希望,唯一的曙光,除了奇跡他們再也找不到別的出路,那奇跡就成了支撐他們苦苦堅持下去的原始動力。哪怕最後的結果根本沒有奇跡出現,至少他們自己也因著這個願望獨自活了下來。
這便是生活的殘忍和無奈。
自從回到金陵被分開的那天起我一直沒有間斷給師母和唐婉打電話,至今如此,雖然明知道電話打通的希望很渺茫可是我還是固執的堅持。
文文小小終於追著了安靜了,我不敢掉以輕心,斜靠在兩個小女孩旁邊守著,在發信息,分別發給師母唐婉和教授。
自從教授第二次失蹤以後我也堅持給他發信息,我相信他可以收到他隻是不做回複而已。
信息依然石沉大海毫無回音,好在我早已習慣了,我非但沒有感到絕望反而還覺得心踏實,因為師母唐婉和教授還有手機號碼可以發信息而母親,我的母親我根本什都聯係不上。
而且她很有可能已經死了,十幾年前就死了,白城有條白水河,母親那天早晨出門的時候剛剛發過洪水,也許她一不小心掉進河,這也是村所有人達成的共識。
甚至連父親也已經相信,這個世界上唯一不相信的人隻有她的聾子兒子,與其說不相信還不如說不願意接受那個殘忍的事實。
這些年我在村又多了一個綽號,別人叫我傻子,母親明明已經死了很多年可是我卻仍然每年花費很多金錢時間去尋找並且看起來沒有盡頭,隻要我還活著就會繼續找下去,直到找到母親或者她的屍體亦或者我自己也死了,當我滿頭白發的時候。
我輕輕起身來到門前檢查門鎖,檢查完便來到床邊慢慢拉開厚厚的窗簾向外看去,外麵的風雪已經停歇下來,街上依然沒有人,這種天氣誰都知道躲在家更安全更舒服。何況這是一個小城,一個北方並不出名的小城。
這樣的小城在這樣的夜色之中本就應該這樣的安靜蕭瑟寂寥,本來就是如此,我隻是匆匆而過的一個過客而已,最多隻是呆上幾天然後很快就會離開。
這根本不會留下有關我的任何痕跡。
曆史就是如此,一個考古學學生本就應該有這樣的自覺,默默無聞的自覺,默默走來默默離開的自覺。
突然想起一首詩詞,蘇軾的詩詞。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
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我禁不住在心自己嘲笑自己,我也不知道為何年少的自己會突然變得如此蒼老而滄桑,我喜歡蘇軾,不光喜歡他的詞更喜歡他的人。
粗繒大布裹生涯,腹有詩書氣自華。
厭伴老儒烹瓠葉,強隨舉子踏槐花。
囊空不辦尋春馬,眼亂行看擇婿車。
得意猶堪誇世俗,詔黃新濕字如鴉。
蘇軾的詩詞我全都會被,而且每一首都反複研讀過上百遍。
自笑平生為口忙,老來事業轉荒唐。
長江繞郭知魚美,好竹連山覺筍香。
逐客不妨員外置,詩人例作水曹郎。
隻慚無補絲毫事,尚費官家壓酒囊。
黃州,對於蘇軾來說,是人生的一大轉折地。元豐二年四十三歲的蘇軾任湖州知州,上任後給神宗寫了一封《湖州謝表》,被新黨汙蔑“愚弄朝,妄自尊大”、“包藏禍心”,一時間,朝廷內一片倒蘇之聲。七月二十八日,上任才三個月的蘇軾被禦史台吏卒逮捕,解往京師,受牽連者達數十人。
這就是北宋著名的“烏台詩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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