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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楚是好人？

    秦楚是壞人？

    恐怕不能用非白即黑的觀念來評判，秦楚的確幫了大忙，那她要求我的回報完全沒問題，而且還可以接觸到更多紅山陶器玉器。

    我需要協調時間，下午在圖書館的時候跟杜小丙通了一次郵件，她在牛河梁繼續搜查調查，她身邊多了兩個幫手，一個專職司機一個貼身保鏢，都是女人。

    三個女人一台戲，不知為何有點想笑，因為一直擔心她的安危，結果證明我多慮了，杜家遠比我更關心她的人身安全，杜小丙比我更懂得如何與自己家族內部溝通協調。

    我離開了她不在她身邊，她完全可以把自己的行為粉飾為考古實習人道搜救，顧青和兩個孩子是可以部分曝光的。

    具體她如何協調我不清楚，她隻告訴我家有一個人知道她的行蹤。她這做一定通盤考慮後作出的最佳選擇。

    我支持她，一個年輕女孩孤身深入暴雪之中的深山老林從來都不是一個正確選擇，現在她自己作出一個最佳修正，我心才踏實下來。

    我對杜小丙負有責任。

    沒有特別變數的情況下我們保持著每天通一封郵件的節奏，有變數緊急手機聯係，到目前為止一切正常，但顧青還是沒有消息。

    幾天前在西安見到教授我問過師母和唐婉的情況，教授隻說了一句：她們都平安，你不要插手。

    不管怎說能夠再次抓到教授並且從他嘴得到母親古畫線索我已經很知足，因為失望失敗次數太多，所以偶爾一次成功都能讓我重新信心百倍。

    “你跟我直飛漢堡，三天內。”秦楚繼續得寸進尺。

    “不行，半個月內不行。”我立刻果斷拒絕，欠她人情可以還她，可時間得由我來掌控，不是拖延，因為眼前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秦楚冷哼一聲，“有些紅山陶片碎片上出現了類似古圖的未知符號。”

    我一愣，還真會吊人胃口，但依然有自己的堅持，“還是不行，我要再去一趟西安接著馬上回老家白城再去牛河梁，如果相對順利結束以上行程我會飛漢堡。”

    秦楚皺起眉頭，盯著我的眼睛，“半個月，希望你信守承諾。”

    我本能舉起左拳，秦楚微微一怔，然後笑了舉起自己右拳跟我對拳，語氣也隨之緩和，“我尊重你做事的順序，但是在我看來最終的答案應該是漢堡。”

    雖然是幾十年前甚至上百年前出去的文物，雖然在國外有合法手續，但是如果秦楚暫時不想捐贈那就不可能把它們帶回國。

    必然留在國外，漢堡應該有她的一個文物工作室專門管理運營，我也盯著她的眼睛，“有些事我總得正麵麵對，不去再嚐試一下順序不對，不過你接受不了羊皮古圖的時候就知道它跟紅山陶器碎片上符號的關聯，對吧？”

    秦楚否認，“並沒有，我經手的文物太多，是帶出去以後才察覺的。”

    我接著追問，“你怎帶出海關的？”

    秦楚認真起來，“羊皮很舊但是字跡很新，羊皮上麵的未知符號寫上去的時間不超過100年，所以不算文物，大概類似一種旅遊紀念品。”

    我再次被秦楚牽著鼻子走，她是個不會把所有事情一次全都說出來的人，她總是會有所選擇的按照自己的順序節奏做事。

    “也就是說如果你手的羊皮古圖真的出自我的家族，那上麵的未知符號是我家四代以內的長輩從什上麵照抄上去的，而原件還在我家，或者原件已經損毀。”

    秦楚的目光變得悠遠深刻，“有很多種可能在等著你去修複和解碼。”

    文字解碼的確是考古學的一部分，可惜我隻是淺嚐輒止沒有時間去專研深挖，現在後悔肯定來不及了，隻能硬著頭皮上。好在教授算是國內文字解碼的頂級專家，這事最後免不了還是要麻煩他的。

    “我們該回去了。”我主動提出離開，秦楚不在乎，內心不藏私跟我如此相處，別的人怕是不會如此單純公心，最好的辦法是速戰速決。

    當我和秦楚重新回到秦放生客廳的時候所有人都在，而且章普東也加入進來，還是分成兩撥，一邊秦放生秦怡另一邊羅教授秦寧秦裳章普東，聲音都不大表情都很平靜，這才是秦家聚會該有的樣子。

    我和秦楚回來必然要打破這份難得團聚的寧靜，羅教授馬上帶著秦寧秦裳章普東圍過來詢問進展，我沒開口秦楚代表。

    “暫時無法確定我手那張古圖歸屬，不過有些線索可以去追查核實深挖，半個月後唐簡會跟我飛漢堡進一步處理此事，剛好我這半個月的行程是國內行程。”

    沒想到秦楚居然配合我的時間更改自己行程，我確定不是自己自我感覺良好，她匆忙從歐洲飛回來一定不是計劃在國內呆20天以上。

    羅教授很高興，“我這一生不怎相信緣分，可這次算是緣分到了。”

    羅教授話一出口秦裳臉色就變得難看，但她不好反駁自己母親也不好破壞眼前難得一家人和睦的氣氛。

    盡管我在任何方麵似乎都比她的章先生相去甚遠，可我在秦家產生了很奇妙的鯰魚效應，我在秦家遠比她的章先生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