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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時候福伯和啞妻同時過來幫忙,他們跟四個來人保持著一種合適的距離並且不會多說話,該回避的時候立刻悄無聲息的回避。突然發現啞妻竟然是最合適的度假屋的管理者和日工,因為她不會說話耳朵卻格外靈光,她一直都是安靜的在一旁。
我明白福伯一家把對楚家的感激深深記在心,然後平常不管楚家人在不在度假屋都把這當成自己的房子一般愛惜打掃管理維修,甚至比對自己的房子還要用心數倍。
管理好眼前這棟房子是他們人生最重要的任務。
晚餐在一樓餐廳舉行,餐廳跟廚房分別獨立,這樣設計的好處是幹淨,廚房的味道油煙還有做飯時候的場景都被自然隔離,當然像我這樣市井的窮人更喜歡母親做飯時候跟在屁股後麵好奇的參觀,總希望第一時間看到食物煮熟的顏色聞到菜肴的香味。
獨立餐廳有40平左右,算是比較大了,在福伯一家三口不上桌吃飯的情況下隻有我們六個甚至顯得有點空曠。
福伯一家不上主人桌吃飯算是規矩,當然小海膽單獨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例外,其餘時間一家三口都是在旁邊小石頭房子後吃,先伺候好主人用餐。
嚴格來說福伯一家就是楚家的傭人,但實際上在這座度假屋任何都感受不到這種主仆關係,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友好的鄰居好像相處融洽的親戚有時候又像是分開房子過但是不分院子的家人,反正這是我見過的最和諧美好的相處模式。
在崇明島秦家感受到的更多是等級的味道,紀律眼睛規矩眾多且不可逾越,這座院子也有規矩,隻是這些規矩不是生硬的去規定而是在兩家人長期的相處過程中自然沉澱形成的。
順其自然的東西才最美好,因為沒有比中國古人更講究道法自然的民族,民族的才是最好的,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晚餐的氣氛並不多融洽,因為六人當中五人是家人我是外人,即便下午的時候我在碼頭表現的多完美主動也無濟於事,何況正如楚易所說他們一定會對我的第五感預測未來之事產生巨大的懷疑。
雖然我可以坦然接受人家的懷疑,但是這樣一來我說真話的後果就是造成了人家對我人品的不信任和擔憂,包括一下子就說出我母親名字的楚鍾南。
所以大家都不怎說話,傳統的力量一項強大,而中國人傳承數千年食不言寢不語的至理名言更是到現在依然影響著眾多家庭,尤其是富足家庭。
楚易隻是偶爾跟楚雲小聲聊幾句,偶爾回答一兩個楚鍾南關於學校工作還有醫院的問題,我安靜的吃著,晚餐表麵看起來並不豐盛隻有八菜兩湯,海鮮四個,家常菜四個。楚家人不喜歡浪費而且遠道而來更想吃的清淡可口一些,眼前四個大人的身材都保持的很好,沒有任何中年發福失控的跡象,無論他們的身份職位是什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高度自製能力。
楚易無疑繼承了這項優點,甚至把家族的高度自製能力發展到一個頂峰,她絕美的身材至少一半天生一半後天長期鍛煉而成。
此時福伯一家全都悄悄離開,在他們眼我已經是楚家一家人高度認可的準女婿,所以從內而外的替我這個恩人高興,更加不允許自己打擾一點點。
雖然吃的安靜但是我吃飯的速度還是跟他們相差很大,實話說我吃的像個正在長身體的青春期的孩子,大口的吃不怎顧及所謂用餐禮儀,關於吃東西我媽從小隻教了我兩件事,第一不要吧嗒嘴,第二不要搶筷子。不要搶筷子的意思就是不要看見好吃的愛吃的就一直盯著粗魯的奪過盤子或者一次又一次的接連夾菜,要有節製,要懂得禮讓。
到現在我也隻保持了這兩種吃飯習慣,我吃飯的速度比較快但是卻不是囫圇吞棗,從小的時候沒用誰教就本能的知道盡量細嚼慢咽,因為從小便知道餐盤中的食物來之不易。
我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出身。
吃著吃著楚易忍不住笑了,小聲提醒,“唐簡,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看起來帶著斥責實際上更多體現的卻是愛意,也許可以用愛意表達吧,因為她說這話的時候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內心的愛惜之意瞎子都看得出來。
楚雲在家族中擁有特殊地位,而趙建立似乎跟楚鍾南在家族中的地位有些類似,當然這隻是目前為止我自己的一些暗中推斷。
楚雲立刻接過話茬,“沒事小易,年輕人本科還沒畢業正是能吃的時候,而且看身型跟職業運動員也沒差。”
楚易搖頭,“他不是,他隻是參加了曆史學院的籃球隊然後一個人帶隊打敗了體育學院拿了個校內冠軍,他打球很獨因為他聽不見隊友教練的聲音全都靠著自己的身體和進攻本能。”
在楚雲他們看來楚易喜歡我這樣的男生才是最正確的選擇,首先善良然後孝順再就是有共同強健的身體素質和運動習慣。
兩個人如果真的生活在一起那擁有共同的生活習慣和愛好太重要了,否則南轅北轍對牛彈琴基本不會長久,這也是從古至今我們國家的婚姻觀更講究門當戶對的重要原因。
楚雲點點頭,“了解,唐簡在球場上是一匹獨狼,打球很好但是人際關係並不好,對吧?”
楚雲像是一直在努力戳破我跟這個家族之間相隔的那層窗戶紙,可她不知道的是我和楚家相隔了好幾道長城。
楚易又笑了,“沒錯,帶隊拿了冠軍,一路黑馬到底他的人員也是隊最差的,甚至慶祝冠軍的時候連我都邀請了也沒什人喊他。”
聽起來楚易對我的事很了解,如數家珍,在大人們眼這就具備了自然而然的感情基礎。楚雲繼續把話題深入,“姑姑跟姑父也是姐弟戀,我比姑父大三歲,你這個大了五歲,姑姑還是佩服你的勇氣的。”
我看出來了楚雲今晚算是唱紅臉的,那王音一定事白臉。大部分人都知道這句話但是其實並不知道起源也不知道到底紅臉白臉哪個是好人,實際上很簡單紅臉白臉出自國粹京劇中的角色分配,紅臉代表正義善良白臉代表狡詐反派。
楚易沒有作出任何回應,顯然這個話題需要我來接應,當然我可以選擇不接,但那樣不太好,畢竟楚雲至少表麵上在幫我。
我輕輕放下手的筷子,他們大人稍微喝了一點紅酒,我沒有陪著楚易也沒有,大人們也沒怪罪,具體看不出他們什表情。
反正我沒有陪著*見麵大人喝酒的習慣,不符合我為人處事的規則。
“其實我們是因為這次朝陽醫院的公益手術接觸才多起來的,我之前並不知道朝陽醫院可以免費治療我的耳朵,我家境一般,我媽當初就是為了出門給我籌措手術費才失蹤的。”
“前段時間一個金陵的朋友,我金大考古係的一個師妹跟我特別提起這件事然後幫我報了名,沒想到很幸運的被選上安裝人工耳蝸,而剛好這個項目暫時楚易負責。”
我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很真實,不是出賣杜家,還是那句話我頂天立地問心無愧,從來沒有想過依靠任何女人。
楚鍾南的反應總是快人一頭,他立刻追問了句,“金大考古係的師妹,金陵城南杜家人?”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點頭,“對,杜家人。”
王音和楚雲聽了微微疑惑,兩人快速交換了一下眼神似乎申請中更多了一絲一縷,楚雲頓了頓,“朝陽醫院就是金陵城南杜家的,這事你以前並不知情是吧?”
顯然楚雲對我的懷疑也開始加重,我眼神純淨,“我從小聽不見任何聲音,到了金大以後我的世界隻有三件事,平常上課學習做實驗去圖書館,假期一邊打工一邊出門尋找我媽,唯一的業餘活動就是加入了籃球隊,至於其它的事情我不關心也不在意,到現在同班同學我有一多半叫不出名字。”
雖然我這樣說很容易適得其反,但是我不在乎,因為我知道自己在說真話,沒有一個字的謊言就行。
楚雲也放下手中的湯匙,重新上下打量我,“看來你母親的失蹤對你打擊很大,那顯然你更不知道小易有在朝陽醫院工作,也不知道我兼任著朝陽醫院的執行理事,是的,我的本職是一名外科醫生,具體的是腦外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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