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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自閉冷血的人居然心平氣和的給另一個自閉冷血的人講交友之道,不要說別人就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瘋了。
徹底瘋了,我難道真的已經變得世俗無比了,真的不再是原來的自己了?
我的本心還在?
是還丟棄掉了?
我的本心到底是什?
我禁不住問自己,但是沒有答案,至少此刻並沒有答案。杜下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怕是個傻子吧!”
不是問號,十分肯定的回答,我知道她打心瞧不起我,因為我變得不再跟她是同一類人。
我並不在意接著問了一個問題,“你是杜家真正的暗影,獨來獨往,絕不信任任何人絕不交往任何人,也不利用任何人,那當杜家真的麵臨覆滅的時候,你真的能隻憑借你一己之力挽救杜家於水火?真的能憑借自己重新建立杜家的輝煌?”
我的反問實際上是要告訴她一個殘酷的答案,根本不可能,像我們這樣孤僻冷血的人根本無法依靠一個人完成那樣的家族複興。我們如果不做出改變我們將永遠是我們自己,我們自己什都不能做。
她咬了咬牙,沒有尋常女子的猶豫不決與懦弱膽小,然後重新抬起頭,“你口中的朋友到最後隻會背叛。”
這是她的想法,根深蒂固的想法,我笑了,“有些朋友會背叛,有些不會。我從來不願意去相信任何一個人,但是人們卻很相信我。很長時間內我並不知道答案,直到最近接連經曆了一些事才想清楚,別人信任我就是信任我不會背叛,因為我不屑去那樣做。”
“我的不屑包含著自己的自尊,僅存的正義,和對整個世俗社會的反抗。”
我幾乎不會這剖析自己,尤其是當著一個陌生敵人的麵,但是今天我必須這樣做,否則根本無法進到杜下的內心去,我必須讓她看到我靈魂深處的感悟與真誠。
也就是說我先把自己赤果果的展露在她麵前,認她觀察研究然後得出一個我期望的結論。不過她這樣的人很有可能得出相反的結論,因為我根本不善言辭,我更擅長直接去做事,做了事也不說出來才是我的性格。
我此刻正在用自己最不擅長的方式在努力,我內心並不緊張,我已經做好了接受失敗的準備。
“這句話如果你不說出來我也許還會相信你分毫,但你麵不改色的說出來就代表你是個一直偽裝的很好的偽君子,你這樣的人才最危險最可怕。”果然,適得其反,但問題是倘若我不說出來那她怎知道我的想法呢?
所以我很無奈,隻是我接受。我抬手摸摸鼻子,不是因為虛弱更不是因為理屈詞窮而是因為覺得有趣,尷尬的有趣。
“你跟我第一次見麵,第一次打交道,對彼此的了解隻憑借極其有限的漏洞百出的一份資料。再給你幾個小時又如何,你又能多了解我?杜家的事情我可以不參與,身邊人都勸我遠離是非。但是我不參與你們高高在上的杜家人會認為我做賊心虛直接腳底抹油逃走了,會更加不遺餘力的到處通緝我追殺我。我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根本對於杜家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憑什要背黑鍋?憑什被杜家人以上欺下的追殺?”
“那不是我的性格,我的性格遇到這種事一定逆行而上,一定直接找到杜家去徹底洗清自己的不白之冤。一般的冤枉我根本不在乎,你也不在乎,但是這種關乎性命和一生名譽的冤屈誰能承受?當然杜家人根本不在乎,你也不在乎,甚至在剛才你對我起了殺心的時候就很清楚,你殺了我很可能是錯殺,但是錯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暫時可以利用我的死平息杜家內部一定程度的怒氣和騷亂,維護杜家的暫時穩定過渡。”
“我說錯了,杜下!”
我本不是這強行講道理的人,此刻我也並沒有在講道理,而是在進行一場靈魂上的拷問。
結果杜下笑了,她是真的笑了,她是個典型的兩麵人,自己獨處的時候她會笑,會生活。雖然這也許是她第一次對別人笑,可她還是笑了,“至少你這幾句話說的是對的,杜家人要殺你,我要殺你,根本不在乎你是否有冤屈。”
“可這世界從來如此,強者為王,勝者為王,你自己弱小就要被欺負被奪去性命。冤屈是弱者的代名詞。”
她說完這話,然後她自己就暈厥過去,因為我一拳揮出直接將她打暈,然後毫不客氣的打開車門直接像扔死狗一般將她扔到外麵的磅大雨之中,看都不多看一眼,關好車門,打開她幹淨整潔的行李,心無旁騖的安心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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