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麟目光陰冷,龍擇天目光坦然,隨時彼此對視一閃而逝,但是,千般滋味不言而喻。
出人意料,新政帝金玉天也出現在婚禮現場。
眾人山呼萬歲,整齊跪倒,龍擇天為了避免尷尬,隱於無形。
皇帝畢竟是皇帝,首位就坐,全然成了長輩,一副主婚人的樣子。那蘭衝拜畢,站起身,說道:“皇帝駕臨,小臣愧不敢當!”
新政帝笑了笑,說道:“說起來,那氏一係怎說也是朕的姑舅娘親,愛卿新婚,朕不來賀喜,怎能說得過去?”
新政帝左右看了看,見朝中大臣來了十之八九,說道:“愛卿人緣不差,這婚禮比金殿議事還全乎!”
那蘭衝彎腰答道:“臣誠惶誠恐,諸位同僚給麵子,也是仰仗天威,臣實不敢僭越,還請皇上莫要折煞了微臣。”
新政帝再笑,一揮手,一隊太監抬著一塊巨大的牌匾魚貫而入,那牌匾被紅布包裹,隱隱發出黃金色的光華,令人驚歎。新政帝命人去除紅布,黃金色的大扁,黑底金字:維駒維騏,諏謀。
眾人驚歎,不是歎排便的豪奢,字體的風華,而是驚歎皇帝對那蘭衝如此厚愛,評價如此之高。
新政帝和顏悅色,看向龍擇天隱匿的空間,知道龍擇天不想在這種場合與自己會麵,於是也不在意,見李開麟麵沉似水,有遺世獨立的傲情,心中一動,問道:“李愛卿與龍擇天的談判進展如何?”
李開麟驅步上前,彎腰行禮,說道:“皇上掛念了,微臣與龍擇天的會談還沒有開始!”
新政帝眉頭一皺,問道:“卻是為何?”
李開麟說道:“皇上也知道,所謂談判也就是走過場,最終,擇天閣還是要取締的,早談晚談,不會有別的結果!”
新政帝笑了笑,饒有興致的看著李開麟:“這說,還是要打仗了?”,新政帝似乎毫無意識的看了看周圍,繼續說道:“仗還是少打,武瀛人走了,內戰就少打一些!”
李開麟笑了笑,說道:“薊城南麵的上穀已經打了下來,薊城也已經成孤城之勢,龍擇天不投降,隻有打才有天下一統!”
新政帝點點頭,說道:“愛卿不愧是國之柱石,如此,朕也就放心了!”
新政帝看了看那蘭衝,說道:“婚宴朕就不參加了,省得礙眼,擾了大家的興致!”
新政帝往外走,眾人跪地恭送。新政帝邊走邊說道:“我馬維駱,六轡沃若。載馳載驅,周爰度。眾愛卿好自為之吧!”
婚宴開始,李開麟等人便告辭而去!
但是,終究還是要談判的,這不,龍擇天和李開麟還是坐在了談判桌前,開始了極為沉悶的談判。
李開麟開宗明義:“擇天閣為非法,即日取締,所謂朝野會談,實在是無稽之談!”
龍擇天毫不在意,說道:“即便你宣布擇天閣非法,但是擇天閣就在那,難道你的一句話擇天閣便不存在?”
“朝廷終還是要下詔書的,宣布擇天閣為非法,擇天閣便沒有存在的理由!”,李開麟語氣強硬。
龍擇天笑了笑,說道:“我很奇怪,一個曾經的門客,一個曾經唯唯諾諾的客卿,為什突然之間翻雲覆雨?而且,”,龍擇天擺弄著桌上的紙張硯台,手玩耍著狼毫筆,說道:“你說的話,基本上毫無用處,你哪來的自信?”
令狐超輕蔑一笑:“我聽說龍閣主俘虜過他,這自信就來自曾經當過俘虜吧!”
擇天閣一方眾人哄堂一笑。
李開麟也不介意,說道:“知道龍閣主有亙古之才,當過你的俘虜,也並不是一件十分丟人的事情,何況,今時不同往日。”
“其實,我真想再抓你一次,正如皇帝所說,仗還是少打的好,抓了你若是可以消弭戰端,也是蒼生之福,可惜,你沒有這個分量!”,龍擇天說道。
“但是,你有!”,李開麟看著龍擇天,突然閃身而出,竟是直接消失。
會談的地方就在驛館,龍擇天早就知道這處地點與眾不同,豈能心懷大意?見李開麟消失,一拍桌案,也跟著消失。
一瞬間,剛才還滿滿當當的會議室霎時間人去樓空。
北峰觀江台,李開麟與龍擇天站立在高空對峙。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