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已過。
薊城的天開始悶熱起來。
北鹿書院和龍華書院畢業了一批學生,又新迎來了一批學生。趙蕈趙曼從被糾纏中解放出來,繼續他的教學和科研大業。
龍擇天很喜歡這兩個孩子,不是孩子,是正當年的年輕人。龍洲的動蕩真的沒有影響整個龍洲的闊步向前,秋糧的豐收和各地工商業的持續進步令龍洲忘記了前幾個月的動蕩不安。
令狐超雷厲風行,集合監察院數百官員以及各地監察院的提供的人力支持,兩個月,所有案件已經大致終結!
該殺的殺了,該教育的教育了,問題是,朱五一和何雲飛怎辦?
令狐超將二人的卷宗帶到九號院,卻聽說龍擇天去了龍華書院。
“春歸何處。寂寞無行路。若有人知春去處。喚取歸來同住。春無蹤跡誰知。除非問取黃鸝。百囀無人能解,因風飛過薔薇。”
龍擇天帶著地夔和石叮當,來到龍華書院,幾個月不見龍小心,也不見趙蕈趙曼,怪想的,於是龍擇天沒有通知校方的任何人,就是單純的想逛逛!
龍擇天哼著前人的詩句,輾轉來到龍華門。
進入校門,偌大的園林便格外開闊起來,春風留意,蝶戀花叢,弱風扶柳,荷塘碧綠。校園不是空曠,而是熱鬧異常。龍擇天信步而行,與眾人打著招呼,眾人似乎沒有留意,隨意的友善而笑,似是普通遊人,見怪不怪。
隻是,人們似乎覺察到了什,卻始終不得要領,拍拍腦袋,搖搖頭,也就過去了。
荷塘名為龍華池,有亭儼然,亭台水榭蜿蜒曲折,便將這一方偌大的荷塘包裹起來,雕欄玉砌,紅柱綠頂。
有亭便有對聯,有碑有字。“湖光掠影春夏秋冬萬千變幻非凡境春風拂檻東西南北去來有蹤是仙居”,碑字血紅:文風浩然。
豐收了,百姓日子過得好了,龍擇天拋棄了籠罩在心上的所有陰霾,心情格外好了起來。來到龍華園,除了要見見小心趙蕈趙曼,還有就是看看這龍華園的人盛景,在沾沾文氣,還有就是,他很喜歡趙蕈趙曼,若是不能收為義子義女,那趙曼嫁給小龍,趙蕈娶了小心也不錯。
當父親的,急啊!
小心趙蕈趙曼來到水榭亭,這座蓮花湖除了龍華池,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怡心園。前朝四王爺曾以龍華園為王府,將此地異名怡心園。並召集文人雅士在此亭飲酒詩畫,作詩若幹,其中一首:“春綠燕啄泥,花開複嫣然。早賦龍華池,晚宴怡心園。”,而後更名怡心園。
龍小心抱住龍擇天,眼角有淚。龍擇天知道過去的幾個月這小妮子日子很不好過,於是有些心疼,安慰道:“受點誤解是好事,別人可以被誤解,你就不成?”
趙蕈顯然對過去幾個月發生的事情耿耿於懷:“小心不敢公開與您的關係,再加上與我走得近,被重點攻擊,有些話甚為汙祟,簡直不能宣之於口。”
龍擇天拍了拍趙蕈的肩膀,說道:“你祖父臨行前特意叮囑我,照顧好你們,是我沒有盡到義務,慚愧!”
趙曼搖頭:“伯父哪話,我們回到龍洲新國,本就是要為龍洲做一些事情,些許誤解,我們不在乎,隻要別耽擱正事就好!”
龍擇天一笑:“我倒是期待有一天你們不是喊我伯父,而是喊我父親!”
趙蕈偷偷瞄了一眼龍小心,有些臉紅,龍小心也偷偷看了一眼趙蕈,臉色也不太自然。
龍擇天看在眼,極為高興,說道:“家有兒女早長成,我有五個兒女,如今都沒有成家立業,說來還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失職。”
龍擇天背負雙手,信步怡心園,趙蕈趙曼地夔石叮當跟隨,龍小心則挎著父親的胳膊,一行人就圍著龍華池步行賞景。龍擇天邊走邊說道:“老大龍小龍已經三十多歲了,從十幾歲開始就跟著擇天軍南征北戰,如今又在聖待了四年,至今沒有安頓下來,我這個父親是不是很不合格?”
趙曼說道:“在聖,我見過龍小龍,他真的很優秀,不但修為奇高,天文地理無所不通,而且對術術技工極為感興趣,在聖戰場上試驗的很多武器,都是小龍親自操作的,然後還能提出改良意見,真的非常厲害!”
“哦?”,龍擇天極為感興趣的看著趙曼,問道:“你們很熟悉?見過幾次?小龍好嗎?”
趙曼不知道先回答龍擇天的哪一問,說道:“伯父心急,我都不知道怎回答。在聖,我和小龍見過十二次麵,在一起吃飯三次,在戰場上共同試驗武器六次,我回國就是他送我到薩胡,小龍很好,身體好精神好人更好!”
趙曼調皮的看著龍擇天:“我這樣說,伯父可放心了吧?”
龍小心搶過話:“你在我的耳根子提我哥哥不下一百次,我耳朵都出繭子了!”
龍擇天更為高興:“若是趙老爺在,我們早就是兒女親家了,如今小龍也大了,若是小曼不反對,這門親事就定下來,不知小曼可有意見?”
趙曼極為爽朗大方:“全憑伯父做主!”
龍擇天轉身看向趙蕈,問道:“你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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