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三天,考核場大幕再度拉開,隻是這一次,參加考核的人被直接拉入一座小鎮g。
數百人,從那條小鎮的林蔭路已進入便如石子投入大海,不見蹤跡。
立存進入,熟門熟路,沒有回到家,而是來到皮匠家。
他想找那個胖胖的女人,那個不知道有多少次他想鑽到山巒邊的女人。
皮匠家還是那般熱鬧,剝皮裁剪,晾曬風幹,剃毛拔平,男男女女,忙忙碌碌,卻唯獨不見了那個回味甘甜的胖女人。
皮匠來到立存身邊,摸了摸他的頭,然後拍了一巴掌,說道“沒完了?”
立存卻舍不得離開院子,左轉右轉,那些平時嘻嘻哈哈的男人女人,此刻好像被封上了嘴巴,一言不發。忙碌著手的活計,便是看到立存,連眼神也不敢遞過來。
皮匠家的買賣做大了,前院開了個門店,邊是製成的皮衣皮靴,很是精致好看,鎮子不知道什時候多了一些人,三三兩兩的走街串巷,然後來到鋪子邊,挑選自己喜愛的皮衣皮靴,聽皮匠說,那一套皮衣隻要上身,不但好看,而且刀槍不入!
立存走街串巷,陌生的和不陌生的,都沒有打招呼,他要找那位胖嬸。
胖嬸去哪兒了,這個疑惑一直停留在立存的腦海。皮匠鋪子的那些女人似乎沒有了笑聲,男人們也隻知道幹活,悶聲不響。立存想那個胖嬸,不僅僅是那道山巒,還有她暴躁的表象下,細枝末節的關懷。
還有保護。
木匠一直忙忙碌碌,一些粗糙的木頭到了他的手很快又光滑又筆直。不少木頭堆放在院子,扒了皮,金黃金黃的。
殺豬匠還是每日殺豬,不知道去哪兒殺,反正整天忙碌。
打鐵的依舊脾氣不太好,他的兒子卻一直憨厚無比。
滿倉一直說他媽和他姐漂亮,其實也就那回事,趕不上殺豬的媳婦和閨女。
但是,滿倉他媽無意中說了一句話讓立存起疑,滿倉他媽說,胖嬸可能死在皮匠鋪的院子。
立存並沒有急著去皮匠鋪,而是來到了那座小小城隍廟。城隍已經被塑了金身,金燦燦的,手中的一支筆不知道什時候變成了手掌長的短劍。
立存就拿到了那柄短劍,藏在懷,然後去了皮匠鋪。
立存在皮匠鋪的院子來回轉,那些不說話的男人女人用那種目光看著他。立存幫一群女人刮毛皮,用的是那把短劍。
皮匠來到立存跟前,對著撅著屁股刮皮毛的立存的屁股踢了一腳,罵道用的是什刀,皮都刮漏了!
立存是出了名的好脾氣,這時站了起來,看著皮匠笑嘻嘻,手擺弄著短劍,說道劍名,尺白!
然後那把短劍就進入了皮匠的胸口,前胸入,後胸出。
立存拿著短劍,甩了甩,沒有一絲血跡,走出了皮匠院子。
考核場上的虛空中,六個人影,其中一人吐了口鮮血,滿臉怒容,看著端坐蓮台的呂大仙人,怒道“好玩嗎?”
其餘四人也都驚駭莫名,老夫子模樣的人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對他還是不錯的,不會連我也殺吧?”
呂大仙人不管憤怒吐血的人,也不管四個戰戰兢兢的人,卻準備好了大幕。
立存出了皮匠鋪的院子,手把玩著短劍,一路哼著歌,來到了殺豬匠家。
殺豬匠的媳婦真好看,隻是比胖嬸的山巒小了些,但是也足夠了。樹枝太小,還沒成人,她姐姐已經出具規模。立存自認不是好色的孩子,但是,對漂亮的女人總是有些好感。
殺豬匠沒有殺豬,而是拿著大砍刀拆解排骨,見到立存拿了一把短劍進來,殺豬的站起身,手的砍刀卻微微顫抖。
殺豬匠的兒子女兒和媳婦也都沒來由的緊張,但是卻躲到了殺豬匠的身後。
立存笑嘻嘻的來到殺豬匠身邊,說道“下輩子,你應該吃素!”
短劍化作一道流光,殺豬匠沒來得及舉起顫抖的大砍刀,那道流光就穿胸而過,然後轉了一道彎,又回到了立存的手。
立存看著傻乎乎站在那已經沒了魂靈的殺豬匠,又看了看美麗的女人和老實巴交的兒子,轉個身,又唱著曲走出了殺豬匠家的院子。
木匠也在家,似乎感覺到了什,看到唱著曲兒手中有一把飛轉的短劍的立存,拿起了一把砍斧,二話不說,對著立存當頭劈下。
立存微微側身,砍斧擦身而過,未等砍斧橫掃,立存已經來到木匠身前,那把短劍很快穿過木匠的胸膛,沒有一絲血跡。
立存不再猶豫,飛快奔跑,鐵匠家關門閉戶,盡管爐火通紅,卻沒了人影。
立存很快到了學堂,果然鐵匠和老夫子在一起,鐵匠緊張,而老夫子卻一臉狐疑。
老夫子說,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陰險的一麵。
立存卻不管這些,手中短劍迅速長大,化作一把巨劍,對著皮匠當頭劈下。
鐵匠手持大錘,一個橫舉,碰撞之下,火花四濺而且震耳欲聾。鐵匠喊道,這小子勁兒太大了。就要躲到老夫子身後,隻是那巨劍迅速化作短劍再變流光,沒來得及躲藏的鐵匠再被穿胸而過。
鐵匠就說了兩個字“作弊”,然後就站在那,無聲無息。
立存看著老夫子,手依然玩弄著短劍,說道“殺了你,我會走出這個鎮子!”
老夫子歎了口氣,遠遠地看著遠方,說了句“不帶這玩的”,心不甘情不願的主動走到立存跟前,撞胸一樣,把短劍插在自己胸口,然後拔出來,交給立存。
立存拿過短劍,再一次來到小小城隍廟,走到密室,與白衣少年融合,白衣少年睜開了眼睛,仔細端詳短劍,走出了密室。
城隍金身再度破碎,化作一道陰風,飛走了,不知道去了什地方。
白衣少年白衣飄飄,此時站在已經化為烏有的小鎮,前麵就是一片樹林,尺白化作巨劍,一劈之下,樹林也不複存在。
胖胖的胖嬸就站在跟前,披著白色披肩。
白衣少年跪倒,雙手撐地,虔誠的磕了三個響頭,道“感謝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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