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大叫一聲，他心痛的跪在地上，不斷擂著胸口。

    那種直接的痛苦讓他無法承受，他感覺自己的心髒都是爆碎開來，化做了灰燼。

    “賊老天，我就算是死也必定讓你永遠黯淡無光！”

    楚凡聲嘶力竭的嗥叫著，像是一隻對月長嘯的孤狼，這一刻他眼神中充滿著赤紅的神色，眼角流下了兩行血淚。

    這一刻他完全瘋了，不管不顧拚命向前衝去。

    這一刻的楚凡仿佛化做了光，那間出現在這混沌光芒麵前。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那是一隻眼睛，竟然是一隻眼睛！楚凡整個人都是呆在那，下一刻，他整個人爆碎開來，化做了無盡的粉末。

    噗嗤！這一刻，楚凡募的醒過來，麵前一就是那昏暗的空間，他噗嗤吐出一口鮮血，眼角充滿著無盡的悲愴和哀傷。

    楚凡撲通一聲跪在虛空中，眼淚不斷流下來。

    “這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也將是未來發生的事情，這就是你的宿命！”

    山洞中的那聲音再一次傳來，楚凡這時候泣不成聲。

    他想起那些臉上帶著燦爛笑容的修者，毫不猶豫的撲上前去，用自己的生命化做最燦爛的煙火，來阻擋那混沌光芒的前行。

    每每想到那一張張臉龐，楚凡便是感覺心髒都在不斷的抽搐。

    而這時候站在外麵的秦王，眼角也是有些濕潤，喉嚨輕輕滾動，甚至臉龐都是在不斷顫抖著。

    楚凡的痛苦，悲愴，哀傷還有最終那無可奈何，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至極屈辱，讓他心狠狠震了一下。

    就連站在一旁昆侖族的王者也是不斷點頭，聲音中有些顫抖。

    “人族的這個小家夥，真的是很強大，很有毅力。

    他在那個時候能衝上去，足以說明一切了。”

    秦王臉上帶著驕傲的神色，這時候慢慢點頭，深深呼了一口氣。

    這個試煉是潛龍盛會開始之前，焚天大聖交給他的，就連他也不知道這個試煉的作用是什。

    但是他現在明白了！身為東玄大陸年輕一輩的第一天驕，不應該隻有最強的戰力，還應該擁有正義，情感和為了自己的朋友親人，舍生忘死的意誌。

    這才是成為領袖真正的品質，這才是能統領萬族的真正意誌！豈曰無衣，與子同袍！他們要的是這樣的領袖，而不是一個隻會進攻和殺戮的機器。

    而這樣的精神在楚凡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他為了自己的戰友，毫不猶豫的衝上前去。

    即便是飛蛾撲火，即便是必死無疑也斷然無怨無悔。

    “一年多之前，在天荒城的那一場戰爭中，無數的人族修者便是如此，向著那十七名聖者撲過去。”

    “他們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為我族五位大聖搶到了最寶貴的時間。”

    “而楚凡，也是熬幹了自己的精血，敲響混沌鍾震懾萬族聖者，直到我族大聖抬著大帝棺槨前來鎮壓。”

    秦王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帶著複雜的表情。

    有欣慰，有驕傲，但更多的是堅定。

    他一定，要讓人族在自己手中複興起來！身旁昆侖族的王者點點頭，“那一場戰爭我見證過，不得不說，人族修者在災難麵前瞬間凝聚成的血肉長城，足以讓任何人動容。”

    此時的楚凡逐漸緩過來，他慢慢站起身來擦幹了淚水，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堅定和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