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才剛有點起色,稍微消停點。”
聶安歌悶咳兩聲,身體的疲憊隻容她囑咐這一句,囑咐完,她就光榮的倒下了。
聶城當時一張老臉差點嚇回原來的慘白模樣,連忙一通電話就打去了軍區總醫院。
沒有多餘的錢家庭醫師,一般他們這些紅門有些地位的,不方便外出時,生病都是直接尋軍區總醫院固定的那些醫生,上門診治。
可奇了怪的是,今天的電話怎都打不通,完全沒人接。
聶城瞬間就上了脾氣,電話砸出去十多米,要不是劉至製止,他怕是早就衝去醫院看個究竟了。
“老爺您別著急,我看小姐麵色正常,搞不好是體質太差才暈倒,睡一覺就好。”
劉至垂首,恭敬道,眼底一抹精光閃過。
在他看來,聶安歌的症狀完全就是虛脫的正常表現。
他不明說,是因為,聶安歌怎都是進了聶城的書房才暈過去,沒人知道麵發生了什,如果被有心人窺探,隻怕添油加醋,造謠生事。
“對,你看看我,都急糊塗了。”
聶城活著這一把歲數,到底也是個明白人,隻是聶安歌忽然暈倒,心太過緊張,才會失了方寸。
現在經過劉至的提醒,暴躁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既然軍區總醫院叫不到人,就換個醫院。”
聶安歌現在可是他聶家的命根子,不管大病小病,必須嚴肅對待,不然到時候和自己的小兒子一樣,雙腿殘疾,如今連治都沒處治,他哭都來不及哭。
“是,老爺,我這就安排。”
劉至躬身退下,一雙眼再次從聶安歌安睡的小臉上略過,眼底浮起一絲探究,轉瞬即逝。
東區,幕府西路上,轎車接二連三的劃破黑夜,鑽進深不可見的密林之中。
孔明衛坐在頭號轎車上,神情凝重又複雜。
一通電話將他從睡夢嚇醒,這不算什,聽見總帥忽然昏厥,那才叫驚恐。
總帥的身份地位何其尊貴,他們這幫老東西無能,竟然連總帥的身體都照料不好,往輕了說是失職,往重了說
總之隨便一個罪名,就是他們無法擔當的重罪。
“老師,我們這是要去哪”
聽見學生發問,孔明衛摸了摸胡須,歎息道,“你們隻管醫病,其他的,與你們無關。”
孔明衛沒有告訴自己的學生,還有別處醫院其他同行的醫生,過了今晚,軍區總醫院將再無他們的名字,甚至整個星耀,他們都會被除名。
為了總帥的安全,治得好,留在密林深處,從此飛黃騰達,吃著公家飯,治不好那就隻能了
孔明衛滿臉愁容時,轎車已經穩穩停下。
充滿古樸氣息的宅院出現在眾人眼前,換做白天,一定覺得恢弘大氣,但是晚上
空蕩蕩的平地,隻有這一座宅院,過堂風帶著涼意,森冷入骨,讓人止不住一哆嗦,感覺進了鬼屋一般。
“老師,這千倍的工資能不能不要了,我想回去”
青年男人臉色蒼白,完全就跟沒見過世麵一樣,看的孔明衛一陣火氣也不知道衝哪發。
“廢物東西,難不成你想一輩子受那些上三門的家族驅使不成,要不是看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關門弟子,今天這差事,我指不定就自己來了,你看看別人再看看你這德行”
孔明衛一巴掌拍在青年的腦袋上,這邊還想再數落幾句,遠遠就見著另一車的人走了下來。
孔明衛的臉色瞬間一變。
“師兄好久不見,沒想到這輩子咱們還能有機會,共同為那位診治,真是要好好珍惜這段來之不易的緣分啊”
來人一身得體唐裝,體型微胖,臉上掛著狐狸般的笑容,看似和藹可親,但在孔明衛的眼中,就好像十惡不赦一般,別說打個照麵,就是普通的寒暄,孔明衛都不屑。
“隔了這久,沒想到師兄你的氣性還是這大。”
陸有為沒有惱怒,“既然師兄不待見我,那我就先進去了,可不能耽誤了病人的病情。”
孔明衛冷哼一聲,覺得陸有為自從進了星際監藥局,完全就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這種背祖忘宗的東西,這輩子居然還敢回來,怎也不能讓他搶先一步接觸到總帥,誰知道,是不是那邊派來探虛實的。
想到這,孔明衛搶在陸有為之前進了宅院,身後跟著的小徒弟莫一凡一臉懵逼。
看看自家老師黑著的臉,再看依舊站在那,麵帶微笑的“師叔”,眼睛眨了眨,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居然冒出個師叔,老師可以啊
隻是這個師叔的笑容前一秒看還行,後一秒,怎感覺那得慌。
“還不走”
孔明衛瞪著眼,一臉怒容。
莫一凡這個蠢貨,剛剛還怕的跟什似得,現在看著人家衣著光鮮就走不動路,什出息
孔明衛嫌棄的瞥了眼苦哈哈的莫一凡,在瞅了瞅自己洗的泛白的衣服,咳嗽了幾聲。
“別以為穿著唐裝就是星耀帝國的人,你師叔連國籍都變了,我可攀不起,你要是喜歡,現在去抱大腿,說不定也賞你一件唐裝穿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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