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安歌嚐試了幾遍,想要向著門口走去,卻一直圍著噴泉打轉。
鬼打牆嗎
“是你搞得鬼”
聶安歌抬眸,目光緊鎖著噴泉中的九爪金龍,語調平靜,絕美的小臉上令人看不出半分端倪。
過路人神色古怪的打量著聶安歌
“這人該不是症犯了吧怎對著水池子自言自語”
“沒人管管嗎,這的保安呢,怎什人都放進來,萬一要把我嚇出個好歹,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趕緊走,趕緊走,這人比那女孩更有病,敢在夜少地盤上大放厥詞,真是不知死活。”
眾人竊竊私語,聲音一個比一個大,仿佛就在她耳旁一樣,擾的聶安歌秀眉緊蹙。
好吵。
想讓他們全部閉嘴
“”
聶安歌隻是這想著,耳根子卻真的清淨了,不但如此,身邊的景象像被按了暫停鍵似得,所有人和物都一動不動的處在那
她沒那種能力,也清楚自己現在不是在做夢,那隻有一個解釋。
“錦鴻所建之地,早在千百年前是一座橋,橋旁有一口井,井上鐵鏈密布,傳說井下困著一條惡龍,”聶安歌淡淡說著從網上黑來的資料,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金龍。
“在鎮壓惡龍之前,為防止惡龍出逃,那鎮壓惡龍的人,抽了它的龍筋,戳瞎它的雙眼”
“除此之外,為了那些被惡龍傷害的人可以安息,那些人利用陣法,取龍之精氣,福澤萬,直至今日,帝都之所以繁華如斯,這說來,還有你一半的功勞。”
聶安歌冷嘲著,沒有絲毫同情。
不論故事真假,身為一條龍,活成這樣,真的跟丟臉。
枉星耀之人還以龍為尊,自稱龍的傳人。
“吾沒有作惡。”
短短六個字,宛若劃破時空而來的古老箴言,直擊聶安歌的心髒,她緊握著拳,冰涼的星眸暗沉不已。
是她輕敵了
體內血液不安分的翻滾著,要是能夠內視,聶安歌一定會懷疑自己的血液“燒開了”。
對於危險,她的敏銳度向來不低,可惜,這次失算了。
這東西,明顯是在示威。
“你做沒做惡,我並不感興趣。”聶安歌單膝跪在地上,劇烈喘息著,隨著心口上的壓力越來越重,她身邊的空氣也隨之變得稀薄起來。
“那汝對什感興趣”
在聶安歌看來,這道剛響起的聲音多了些許起伏,並且隱隱含著期待,想知道自己在想什。
看來倒也不是她輕敵。
隻是這條龍孤注一擲罷了
聶安歌調整著呼吸,盡量不浪費僅留的一絲空氣,緊咬著唇玩味兒道,“這不是求人的態度。”
敖烈看不見聶安歌的模樣,但從她的話聽出了威脅的味道。
“人類之中,汝很有膽識,但吾尊嚴,不可侵犯”
話音未落,重力再次增加。
聶安歌澄澈的眸子蹦著血絲,“肝膽俱裂”怕是遲早的事,但是這條龍不知道,她擁有自行愈合的能力。
無論多大的傷,隻要她不死,都可以恢複如初。
恢複的同時,聶安歌嚐試著壓製體內暴動的因子,直到一口血氣直逼喉間,才消停下來。
她抬手,漫不經心的擦去唇邊的血漬,好似剛剛吐血的場景,無關痛癢。
一口血出來,呼吸總算順暢了幾分。
“尊嚴比起自由,孰輕孰重”聶安歌淡淡道,一雙星眸妖冶而冷肆。
“”
敖烈龍須一顫,全然想不到眼前這個人類女孩居然會知道這多。
一開始選擇她,隻是因為她身上的氣味很好聞,沒想到除此之外,她的膽識,還有能力,全在他的預料之外。
若他不是被困於此千百年,一身怨氣無處撒時,遇到了能解救它與囹圄之中的聶安歌,又深怕聶安歌不救它,也不會耗費最後一點修為對她出手。
目的是為了簽訂那什“主仆契約”後,自己拿捏得住她。
可現在看來,它好像做錯了
都是那老和尚害得,當年它雖有錯,但罪責最深的並不是它,而是老和尚自己,老和尚為了逃脫罪責,背地陷害它,導致它功德盡散,實力大減,否則,它怎可能被擒住。
這鎖龍井底的寒冷,比之幽冥鬼府,還要濃上幾分,千萬年無一絲塵囂之音,幾度讓它瘋魔。
如果不是夜家小子有大氣運在身,可以扯斷鐵鏈,又幫它塑了金身,他如今,應該早已亡故。
畢竟最後那點龍氣,已不足以支撐它活下去。
“沒招了嗎”
感覺身上的壓力瞬間褪去,聶安歌冷嗤一聲,緩緩站了起來,“那現在,該換我了。”
“汝要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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