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城皺了皺眉,臉上有點難看。
“丫頭,爺爺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再怎樣,她聶無雙也是在我聶家養大的,我能對她怎樣”
“您這激動做什”
聶安歌眼瞼低垂,狀似漫不經心,“爺爺可在她的身邊安排了人”
“是又如何”
聶城不解,偏偏聶安歌現在的性子實在讓人捉摸不透,更別說知道她心想什了。
聶城止不住的歎了口氣,爺孫倆直接瞪起了眼。
片刻,聶安歌一句“爺爺你洗臉了嗎”,瞬間“擊敗”聶城。
“丫頭,你到底知不知道,就憑聶無雙對你下暗害你這一件事,她便活不成。”
聶城言辭是自聶安歌醒來後,從未遇過的嚴厲。
從他身上散發的殺氣,就連前世手染鮮血的聶安歌都止不住背後一涼。
幸得這股殺氣並不是針對她而來。
聶安歌心明白聶城對她的在意,更打心眼感動於聶城為她所做的一切。
可她
聶安歌獰眉。
聶城的身上攏聚著的灰褐色之氣,正一點一點吞噬著他眉心的絲絲金光。
聶安歌初時無法猜測,但是,當聶城提到聶無雙時,並流露出殺意的那個一刻,灰褐色的霧氣又進了一步,纏繞著絲絲金光,越發強盛。
該死的,敖烈
聶安歌低咒一聲,也不知道這家夥要沉睡多久
如果此刻它是清醒的,或許還可以為她解決辦法。
“爺爺,聶無雙必須活著並且毫發無損的活著”
“丫頭你”
聶城一甩手,當即真怒了。
“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自作孽,救她絕無可能”
“爺爺,我現在無法解釋救她的原因,若您對聶無雙遇害一事一無所知,就算聶無雙死在我眼前,我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聶安歌緊繃著小臉,這番話說的聶城一頭霧水,但好在脾氣降下了幾分。
他猶豫再三,還是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把人帶回來”
輕描淡寫的五個字,卻讓聶安歌鬆了口氣。
眼見著聶城身上的灰褐色霧氣不在動作,她越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世間果然都是因果輪回。
如果將那護身金光當做功德,那灰褐色的霧氣便是惡業。
當惡業完全吞噬功德
最終會如何,聶安歌不敢想。
隻要是威脅到聶城安全的人和事,她會第一時間將他們全部扼殺在搖籃。
她覺不允許她在意的人受到一點傷害。
“滿意了”
聶城隨手將手機扔在了一邊,“你就是心軟,真要聶無雙死在你眼前,爺爺才不信你見死不救。”
“爺爺”
為何她忽然說不出話了
聶安歌心中一怔,她剛剛是想將敖烈的事告知些許與聶城,後來忽然無法開口,更別提再吐出第三個字。
“怎,還要狡辯就你憋上一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行了,隻此一回,如果聶無雙她還敢冒犯你”
聶城欲言又止,渾濁的雙目寒光乍泄。
見聶安歌抿著唇,沒再多言,隻乖巧的點了點頭,他這脾氣瞬間散去,沒好氣道
“折騰一晚,看看你的臉色,還不快點上樓休息”
“遵命爺爺。”
聶安歌回了房間,補充了些水,一覺睡到天昏地暗。
時間1739分,屋外涼風起。
相比較傍晚勾起的寒意,聶家老宅直接結起了冰霜。
“外公你要為我做主啊”
“外公您要是不為我做主,我就去陳家,秦家,還有方家,就算這些人他們不能幫我做主,我也要將聶安歌的醜事弄得人盡皆知”
聶無雙淒厲的哭喊著,精致的妝容不在,紅腫的臉頰麵目全非不說,身上的衣服也是破亂不堪。
“我被聶安歌害了,險些失了清白,外公你當真要坐視不理嗎”
麵對聶無雙尖銳的質問,聶城從頭至尾,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無雙,你說是安歌害的你是嗎”
“對,如果不是她在我喝的水放了東西,又怎會在離開錦鴻的時候,篤定我會出事”
要不是聶安歌的藥性沒有發作,現在她已經身敗名裂
聶家也不會再有她的容身之地。
聶無雙眼中泛著猙獰。
美夢一夕破碎,都是因為她聶安歌
聶無雙每次回憶起走出錦鴻,與楊清涵碰麵後發生的事,她對聶安歌的恨便多一分。
明明這一切都該是聶安歌受的,憑什隻有她一個人受辱,而她卻毫發無損如果不是聶安歌,她根本不會和楊清涵那個瘋子再次合作。
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還在楊清涵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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