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對嘴
聶安歌眉頭緊鎖,緊繃的小臉上青紅交錯。
耳邊一直回響著這三個字。
她和夜霆梟之間暫時已經沒有可能,除非,下月十六,他當眾“打”厲其行的臉
晚間,夜漸漸深,陳家大廳燈火通明,一家齊聚,本該其樂融融的場麵,卻是一再降至冰點。
陳煜和段逸之的臉上都有著輕淺不一的青紫,段逸之傷的更重一些。
陳淑儀坐在段逸之身旁,心疼的幫他上著藥。
這些年,她早已知道要如何收斂自己的感情,何況,從她嫁進南城蔣家,為人妻,如今已為人母後,她便是再難心生妄念。
對段逸之的那些情愛之事,她隻能壓在心底,小心珍藏,希望到死也不會被人揭穿。
“逸之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小煜,你這是在做什”
段逸之是他與他母親意外所得,當時他的家中已有正牌夫人,自然容不得他人。
但因著段家的家世,他還是將她接近了家中,並向段家表示會離婚,然後迎娶她。
他也曾真心喜歡過那個溫婉的小女人,何況她還為他生了第一個兒子。
陳瑞眯起雙眼,當初陳家靠著段家成功擠進紅門上三門中的其中一脈,但隨著段逸之母親的意外,段家與陳家算是徹底老死不相往來。
如果不是段逸之莫名失蹤,他根本不知,所有的一切皆是枕邊惡婦所為。
他想補償他,於是娶了一任又一任,但唯有陳煜的母親孟雪才讓他稍微滿意些,終於有能代替母親角色的人照顧逸之了,可段逸之從他就不懂他的苦心。
幾次離家,最後直接下落不明。
今天好不容易見麵,他的養女也回來了,這是他們一家近幾年來最團圓的一天。
他甚至已經預想到之後,他們生活在一起的日子。
但是,這一切都被陳煜破壞了
“這個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他根本不配進陳家的大門”
陳煜陰鷙的氣息充上雙眸,他死死盯著段逸之的臉,恨不得扒下他那偽的表情。
“夠了,他是你的親大哥,這多年的書都白讀了嗎是誰允許你這跟自己的兄長說話”
陳瑞對陳煜寄予厚望,即便他長久不著家,也時刻關注著他的成長,在衣食上,更是從未有過短缺。
陳煜的經商能力最為讓他驚訝,現在公司已經完全交到他的手中,憑借目前的財力,向星耀的軍部持續供給,這才保住了他們上三門的地位。
說起來,段逸之始終姓“段”,而陳煜,才是和他姓的兒子。
陳瑞皺著眉,看著陳煜的眼神,那還有半分嚴厲。
“陳先生不必動怒,我今天來不是為了敘舊,當然,挨頓打也不在我的預料之中。如果不介意,我們書房談。”
炫目的燈光令人晃神,陳瑞打量著自己的大兒子。
清俊的麵容上,表情清淡,看不出任何的不妥和生氣,即便被打的人是他,被挑釁的也是他,他的一言一行仍然保持著溫文爾雅的君子風度。
這樣的段逸之,陳瑞看不透。
陳瑞眯了眯眼,生意場上他認識的人,見過的人,哪個不是成精的狐狸。
相比較而言,段逸之的年輕與城府絕對超過那群老狐狸。但是,在他這個親生父親麵前還依然保持著這幅做派,在陳瑞看來多少有幾分不將他放在眼的錯覺。
說話又是這的公式化
陳瑞是個非常精明的生意人,關鍵時刻懂得取舍,更知道該怎選擇,雖然他曾經最喜歡的兒子是段逸之,但是在利益麵前,陳煜的價值早已超過他萬分。
公司上的事情也要多靠著陳煜來處理,那些談不成的策劃案,也隻有陳煜能夠處理。
想到此,陳瑞已經完全沒有怪罪陳煜的心思了。
陳煜冷哼一聲轉身回了房間。
他落在段逸之身上的“東西”足夠他疼上幾天,他不是學醫學到六親不認嗎正好證明一下他的醫術,是不是連這種東西也能治好。
陳煜唇邊掛著陰鷙的笑容,不偏不倚落在段逸之的眼中。
段逸之眸色清寒,不著痕跡的拒絕了陳淑儀再次伸來要給他上藥的手。
他與陳煜在庭院中動手的時的畫麵曆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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