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空蕩蕩一片,石壁崩裂,僅有的紋路卻是繁雜奇多,三人也沒研究過符文銘文之類,根本看不懂如此繁瑣的紋路,也就不了了之。
對於這陰極陽生,陽中蘊陰,反反複複,玄妙莫測的造化頗為頭大,也不深究。
寧闕被傳了一血煉之術,便已然迫不及待的試了起來,從中指中擠出數滴精血,嘀嗒嘀嗒,落在月晶冰珠之上,潔白無瑕的表麵,染上了濃鬱的血腥味,冰珠不由顫動了一下。
“不好,收起精血,快。”龐熔勳急切的說道,“此物剛孕育出靈性,靈性不足,你精血中煞氣過盛,若是汙了此珠,抹了靈性,便是折損了大機緣。”
寧闕也是被他這一驚一乍嚇唬到了,手中湧出一抹藍色水華,瞬間衝散那股血煞之氣,不過,依舊有些晚了,冰珠內,如同血絲般的血氣在其中翻湧。
龐熔勳歎了口氣,有些惋惜。
“不……不對,你看,血氣在冰珠內遊走,其運行軌跡有方,好像石壁上刻畫的紋路。”馬溫觀察細致,早已把石壁上的銘文看了個大概,雖不了解,可也強行記了不少,打算回去研究研究,
寧闕也是一愣一愣,兩人一會這一會那,看起來像內行,可寧闕越想越覺得不靠譜,東一句,西一句,最後無奈的問了句,“你確定嗎?”
兩人立馬閉上嘴巴不做聲。
寧闕臉色一垮,看來兩人也隻不過是揣測而已,不由有些喪氣,默默運轉血煉功法,手中一股吸力,將之吸入掌心,喂入口中,先以舌尖上的活血蘊養,不過半柱香,便睜開眸子,心滿意足,隻覺得與這冰珠有了淡淡的感應。
三人從凹槽內爬出,四周的黑殼蟲依舊未曾散去,縈繞耳際,咯吱咯吱作響。
龐熔勳苦瓜臉,心中甚是沉悶,本以為體格強健數倍,洗筋伐髓,也算造化,誰知這可惡的黑殼蟲卻不曾離去,估摸著想耗死自己,攤開雙手,一臉的無奈,“怎辦?”
馬溫攥了攥拳頭,卻毫無底氣,這黑壓壓的一片,硬闖毫無可能,想要遁天而走,可惜天空中有股邪性的燥熱之氣,根本騰不了空,就算可以,此時也有些晚了,鋪天蓋地的黑殼蟲,早已封死退路。
“硬闖不行,躲也躲不了,看起來是死路一條,其實不然,但凡陣法之道,必有出口,隻不過我們沒發現而已。”
寧闕沉著臉,忽而一笑,“二爺,我們不是按你的來,找到了陣眼嗎?這陰極陽生之地,便在腳下。”
龐熔勳插話道“寧兄,你沒見下麵沒路嗎?”
馬溫緊鎖的眉頭,陡然舒展開來,“沒路,沒路?”轉過身,蹲下身子,扒開寬
半丈,深三尺的凹槽底部的塵土,石板清晰可見。
不過,馬溫並不慌張,反而沉下心來,滿是老繭的雙手,如同觸摸鮮嫩的少女似的,一觸便立馬閃躲開來,一連數十次,隨後又心細的將石板外圍的塵土清掃幹淨。
不巧,圍繞著石板邊沿角落,正好一個圈,有著一道縫紋,好似強行卡上去的,右手食指輕敲十餘下,聲響清脆入耳,如潺潺流水。
寧闕麵色轉喜,此石板內部中空,很可能另有乾坤,說不準便是一條通往外界的路。
馬溫重擊數下,砰砰砰,石板卻紋絲未動,震得周圍塵土飛揚,雙目中多了幾分凝重。
“少爺,你用冰珠試試。”
寧闕走上前,取出冰珠,叮咚,石板竟自然而然的龜裂。
龐熔勳大感意外,疑惑不解的問“怎會如此?難道此物比二爺您還強?”
馬溫搖了搖頭,“此石壁,取材極陽,而冰珠極陰,陰陽相克相生,強碰之,必有一傷,可冰珠已然有靈性,對於這石板,可謂天生的冤家。
石板破裂,寧闕一次次投下冰珠,撞碎石板,連續十餘下,終破開了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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