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麗還記得,
在正式接受教導之前,她就已經從母親那學會了不少粗淺的忍術,打下了根基。
就在苦說師父為她測試魔法天賦的當天,她還在興致勃勃的與教中長輩們撒著嬌想要學習強大的忍術,
那些隨行的長輩們,也麵帶微笑的一口答應著自己。
但是當苦說測試之後,驚愕的說出她是罕見的魔法絕緣體時,世界仿佛變了一個模樣。
阿卡麗永遠也無法忘記,教派中陡然炸響的喧嘩之聲,
無數或驚愕或失望的目光,落在阿卡麗的身上,讓這個女孩第一次體會到了冷暖。
但是最刺痛她的,還是母親父親眼中難掩的震驚與遺憾。
在那之後,
雖然他們依舊愛著自己一如當初,
但是那個原本活潑的女孩,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過去。
有那一段時間,阿卡麗變得很沉默,
不敢與人說話,看到同齡的孩子也不敢抬起頭。
總是孤僻的躲在角落,望著他們練武的身影默默的發呆。
或許,如果不是狂暴之心凱南的出現,阿卡麗也許已經就此沉淪。
“從前,哦...是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久到不知有多久啦!”
阿卡麗依然記得那一天,
她獨自一人跑到寺廟外的大森林,找了個角落抱著膝默默的發呆,
就在這時,一個果子突然砸在了她的頭上,
當她怯懦的抬起頭看過去時,
看到一個像鬆鼠一樣的人抱著一個果子坐在她對麵頭頂的大樹上,望著她。
看著他那一身毛茸茸,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身材,阿卡麗知道他的身份——
均衡教派,狂暴之心凱南,一個...約德爾人。
教派見過他的人很少,因為他總是充滿活力的到處亂跑,一年365天,有360天都不在均衡教派,即使是阿卡麗,也隻遠遠的見過他兩麵。
就在阿卡麗誤以為自己打擾到了他,默默的從地上爬起來鞠躬行禮,準備離開的時候,
凱南突然將手中的果子丟出,
果子打著旋兒從她的眼前劃過,讓她邁出的步子不由得停了下來。
“那時候,有一群人,他們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穿著破爛的衣服,和野獸搏鬥,和自然搶食。”
“...”
“他們不會魔法,他們隻會日複一日的苦修,但是他們卻創立了一直到現在都為人崇敬的教派————均衡教派。”
凱南給年幼的女孩講了一個不長不短的故事,就在女孩沉思的時候無聲離開了。
但是凱南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清楚的記在阿卡麗的心中——
“最初的前輩們,也一樣沒有依靠魔法天賦,卻有強大的實力,他們可以,我也可以。”
穿上忍者服,拿起足有半個她身高高度的十字鐮,阿卡麗迎著無數各異的目光,一言不發的開始了每天五百次的揮砍練習。
“沒有魔法,也一樣要不輸於人!”
正是這個想法,敦促著阿卡麗,
在同齡的孩子玩耍於山林的時候,她在揮汗訓練,
在別的孩子步入夢鄉的時候,她忍著痛在處理傷口,
在別人為得到一件好看的衣服而高興的時候,她纏著父母與長輩們請教忍術武藝。
胳膊痛到抬不起來,手掌磨的到處是血泡,每天累到站不穩。
那些年的每一個夜晚,女孩都會躺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低低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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