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綠色的身影完美的融入到森林之中,若非暮光之眼有獨特的精神法門,慎也無法準確的捕捉到阿卡麗的每一個動作細節,
在無數樹幹之間穿梭的身影,時而急速掠過大樹,在樹幹上留下淺淺的痕跡,時而化作重重殘影,難覓蹤跡。
唯有四散而落的苦無與手劍,外雜呼嘯之音裹挾勁風撲麵而來。
卻隻能撼動慎的一襲衣角。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呼嘯聲停止,阿卡麗的身影緩緩停住了腳步,背身落在距離慎不足五米處的地方,
也沒有抬眼看慎,漫步在森林之中一邊微微喘息一邊搜羅著四散的忍具,同時冰冷的聲音在林間響起:
“你來幹什,暮光之眼大人?”
平靜的聲音帶著一絲氣喘,一絲稚嫩,也同樣帶著一絲諷刺,
聽到這話,慎推翻了之前的判斷,
看來...不是不在意,隻是不願言說罷了。
心中輕語了一句,慎深吸一口氣,出聲道:“近日忙於派內事務,對師妹多有疏忽,想到明天便是新一年,便想來看看你。”
“如果你隻是為了說這些,那完全沒有必要。”在慎說話的時候,阿卡麗並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
雖然此時是冬日最冷十分,但是阿卡麗卻穿著一件單薄而緊身的墨綠色忍服,露著雙臂與矯健的大片背部,一頭短發紮在腦後,腰間背挎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忍包,顯得幹練無比。
灼灼白氣自後心處升騰,消散在空氣中,滴滴汗水沿著背脊緩緩流下,整個人不斷的彎腰拾取著落在地上的苦無,將它們擦拭幹淨重新放回背後的包裹,整個動作流暢無比。
“師妹...”遭到了冷言對待,反而讓慎的心情略微沉重了一些,
在他看來,阿卡麗在生氣,而且在生他的氣,而原因,自然是派內的流言蜚語,
所以沉吟了片刻後,慎開口說道:“教派內的那些傳言我有聽說,也訓誡了他們,隻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從始至終,師妹你對均衡教派的貢獻都被我們銘記在心中,均衡教派絕對不會讓人寒心。”
“哦。”
慎醞釀許久的話,卻隻得到了阿卡麗一聲聽不出情緒的“哦”作為回答,這讓他不由得輕皺了皺眉頭,吸了一口氣道:“梅目大人的事情我聽說了,我相信她一定會沒事的。”
“你相信?”阿卡麗的動作頓在了半空,半偏著腦袋瞥了慎一眼道:“有什用?”
“...”
麵對阿卡麗的發問,慎不知該如何回答,隻能在心中歎息,
如果是大劫之前,均衡教派的暗影之拳被人俘虜,他少不得要與派中精銳忍者一起出動前去拯救,即使對方是強大的諾克薩斯人。
但是現在不比從前。
經曆了劫與尤安的雙重打擊之後,均衡教派已經到了千萬年來最危機的關頭,稍有不慎便會有傾覆之危,隻是掌控著幾十人的教派便讓他整日整夜殫精竭慮,如履薄冰。
每日更是憂慮該如何重拾傳承,開啟納新與修煉,以期重振教派,
這種時候他哪有精力分心到拯救梅目的事情上來?
看著慎沉默了下來,阿卡麗自顧自的低頭拾起了一柄苦無,看著斷裂了一個小口的忍部,不由得心疼的探手撫來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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