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邀約,
尤安稍作猶豫,便邁步站到了欄杆旁,
不過比起麵前奎列塔倚著欄杆輕鬆隨意的模樣,尤安卻是站定了身子滿是拘謹的模樣。
看到他的這番作態,奎列塔眼神閃了閃,沒有出口讓尤安放輕鬆,卻是打開了話頭:
“可為何你突然就失蹤了那久?杜克卡奧家大女兒的事兒當初在諾克薩斯可是鬧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便是我也在那之後托了留在艾歐尼亞的人幫忙尋找過,隻不過由於戰事緊急,最終隻能作罷收場。”
“十分感謝您,女士。”尤安知道奎列塔指的是什。
然而,對於那失蹤的三年與那個斷了連係的人,他卻不想提及也不知該怎提及。隻能借著感謝對方的好意避了過去。
“過去的事兒就過去了,能安全的回來這就是最好的。”尤安的回避逃不開奎列塔的眼睛,既然對方不願提及,她便也沒有再去強戳他的傷疤。
隻是,還有一事…
抬手輕輕將杯中酒飲盡,端著空了的杯子輕輕晃了晃,奎列塔目光越過了石欄,眺望向遠處。縱使是到了晚上,不朽堡壘依舊是燈火遍地,那排成長龍的光點,便是女士此刻心中的迷惑:
“不過即便是失蹤幾年,但以你曾經的身份出入不朽堡壘又為何需要改換妝容隱藏身份?還帶了兩個…跟班?”
“女士…很抱歉。”
麵對女人的詢問,尤安張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解釋,要他告訴實情?當著帝國女將軍的麵,告訴她,自己前些日子兩次大鬧了不朽堡壘,而這一次回來,是要繼續鬧第三次的?
他說不出口。
最終麵對那雙柔和的眼神,千言萬語隻都匯聚成了一句話,挺起的頭顱也再一次低了下去,在看不到地方,灰色的眼瞳中滿是複雜與掙紮。
這模樣,即使是再愚蠢的人也能看出些許端倪,又遑論是以智慧見長的女將軍?
幾乎下意識的,奎列塔便想到了幾日前的兩場鬧劇,
想到了劃過天際的光焰與貼滿街頭巷尾的通緝令,
那一刻,多年的理性本能告訴奎列塔應該毫不猶豫的立刻召來全部下屬不計代價將麵前的男人拿下,送去大地牢審訊。
可下一秒,感性的情緒卻又讓她遏製住了自我————
她想起了那一夜,想起了那與今夜如此相仿的露台上,那個與熱鬧舞會格格不入的孤單身影,與此時此刻低頭站在她麵前的男人是如此的相似,下意識的,她就心軟了。
“沒關係,沒關係的。”輕輕上前,奎列塔踮起了腳尖用手輕撫著那淩亂的灰發,一邊舉起酒杯似乎想要再飲一口,可舉到了嘴邊時才發覺酒杯已經見了底,
無奈搖搖頭將酒杯放下,望著麵前亂發垂落將眼睛遮住的男人————或許更像是男孩的男人,奎列塔低聲柔語的寬慰道:“尤安是個好孩子,隻不過長大了,犯了些所有成年人都會犯的小錯誤,有了大家都會有的迷茫,是不是?”
輕柔的語調緩緩流入耳間,讓尤安的不由得顫抖,一股無言的委屈感摻雜著愧疚之情緩緩淌出,
自那兩次的大鬧後,他的心情便一直有些壓抑。
一麵是他宣誓效忠的國家,一麵卻是對阿卡麗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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