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當然是‘不’!
在和族人一同被押進這清算競技場後,阿利斯塔心中就恨透了這的人,
短短的十八天,他見到了太多讓它打心底厭惡的汙穢,更親眼目睹了一個又一個族人在疲憊與無助中耗盡最後一分力氣轟然倒下,
它們的屍體到現在依舊還堆在清算競技場的一角,而帶著牛角的頭顱則被割下,成為了清算競技場輝煌的裝飾品。
這是怎樣深切的侮辱?
阿利斯塔的族人們都是最英勇的牛頭人,它們生活在宏偉屏障的群山間,一跺腳就能引起山崩,一吼就能喝退猛獸。
它們本應該是戰無不勝的勇士,如今卻以這樣近乎屈辱的方式死去。
對於釀成這一切的諾克薩斯人,阿利斯塔恨不能生啖其肉。
但事實卻是阿利斯塔什也做不到。
巨大的精鑄成絞索鏈條牢牢的束縛住了它的四肢,其中最粗大的兩根則分別上下鏈接,鎖住了它的脖頸與腰身,
這特質的牢籠就像深淵一般,讓阿利斯塔恨,卻又無法掙脫。
它並非沒有試圖反抗,在剛被關進牢籠的前幾天,它就曾因為目睹族人被諾克薩斯士兵用長矛鐵棍戳打而暴怒,並一手扭斷了兩個不慎站的近的士兵。
而它的作為立刻就引來了反噬,憤怒的諾克薩斯士兵絞起索鏈將它五花大綁,而後又當著它的麵一連生生刺死了四個阿利斯塔的同族,
用諾克薩斯人的話來講這便是反抗的下場。
在諾克薩斯的地盤上,牛頭人的命甚至比不過一盤被腳踩過的發腐的爛肉。
親眼目睹了同胞生生慘叫到死亡的場景,再加上動輒便會開始的鞭打‘樂行’與日複一日的角鬥,阿利斯塔從最初的怒不可遏到強行克製再到不聞不見,
牛頭人已經深刻懂得了一個道理,
那便是這的人隻是把它以及它的族人們當成野獸,當成是競技場娛樂的工具,
十八天的角鬥,阿利斯塔每次走過巨大的甬道,重見太陽的時候都會感覺到一股無名的憤怒與環繞在身外的厭惡感,
再加上那環形看台上同樣紅著眼睛狀若發瘋一般的人,阿利斯塔隻覺自己正逐漸墜下深淵,曾經的理智在消散,它也開始像野獸一樣思考,不停的殺戮,就連對故鄉的記憶也都被鮮血浸染。
“呼哧——”一聲巨大的鼻息噴出,盤坐在地牢中間的阿利斯塔試圖輕輕動彈一下身子以避開眼前女孩的注視,
但在它巨大的體型下,數根鐵鏈立刻便被繃緊的肌肉拉到最直,在空蕩的地牢間發出哢哢的響動,
這讓牛頭人的身上瞬間又多了七八道傷痕,其中一道流著鮮血的距離它的脖頸不過小半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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