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的懂諾克薩斯語？”

    聽完了斥候隊長一長串的解釋後，尤安將目光投向了這個瓦斯塔亞人，見他眼神迷茫，尤安立刻切換了艾歐尼亞語問道：“你叫什名字？”

    “卡蘭...”尤安的艾歐尼亞語中雖然帶著一些怪味兒，但卡蘭總算是能夠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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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交談沒有問題，尤安再次開口，問的第一個問題卻不是斥候隊長認為的有關密道的，而是：“為什會放棄艾歐尼亞，選擇諾克薩斯？”

    這個問題一出，除了聽不懂艾歐尼亞語的芮爾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落到了卡蘭身上，被這多目光看著的卡蘭大概也沒想到尤安會問出這一個問題，驚訝沉默了很久後，才抬起那長著兩個犄角、隻有半邊麵龐有毛發的臉說道：“沒有艾歐尼亞......從來都不存在。”

    “在初生之土上散落著上千個凡人的文化，每一個都有自己的信仰、習俗、曆史和世仇。這的人從來都沒有過統一，沒有過團結。”

    “就因為這個？”尤安以為卡蘭像當初他們在普雷西典策反的那些人一樣，心中對其多了一點看輕，可是卡蘭很快就讓他改觀了。

    “不，是命運的指引。”

    “哦？”

    命運的指引？尤安驚訝之餘有些不解，

    而卡蘭瞪著眼睛與尤安對視許久，那雙如火炬一般炯炯有神的眼眸一寸一寸的看過，而後突然說道：“命運的先知曾預言過艾歐尼亞最終的戰敗，而斐洛爾則會在致命的黑色風暴中被超凡的力量完全毀滅。避免這一切的辦法隻有一條，就是我加入諾克薩斯。”

    “所以，你的目的隻是為了保護斐洛爾，你的家鄉？”聽著卡蘭話語的說辭，尤安若有所思。

    “是的。”這一次，卡蘭回答的幹脆又利落。

    一旁的斥候隊長和幾個隊員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驚愕，雙手按向了腰間。若非尤安就在麵前，他們怕是忍不住要將這個‘誠實’的瓦斯塔亞人拿下審問了。

    “好。”側身負手，目光望向了海峽的對岸，以尤安的目力，能毫不費力的看到要塞城牆上的每一個牆垛，可他依舊看了很久，很久後目光才重新落回到卡蘭身上：

    “我希望你記住你的話，並永遠貫徹忠誠。如此，等帝國拿下斐洛爾後，我會舉薦你為斐洛爾的終生執政官。”麵對那雙暗夜掠食者才有的童眸，尤安在這一刻點亮了眼中的灰光，那間，一股冷厲的風卷起，毀滅般的氣息帶著冰冷的言語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中：

    “如果哪一天你有了貳心，那你不願看到的一切都將變成現實發生。”

    “我的名字叫尤安，而我...說到做到。”

    邁步上前走到卡蘭身邊，輕輕拍了拍這個瓦斯塔亞人的肩膀，尤安聲音突然放輕，道：“如果你記住了我的話，那現在，告訴我......那條通向斐洛爾的道路在哪。”

    ......

    微風拂過，夜晚的海麵上憑空湧起波濤，寧靜的海邊暗潮洶湧，月光下，倒映出一張略顯驚恐的麵龐。

    這是瓦斯塔亞人卡蘭在加入諾克薩斯以後第一次感覺到恐懼的存在——隻是一個眼神，便讓他心中升起了不敢背叛的想法，

    而恐懼的源頭，走在他前方的那個男人，

    他灰發、灰童，論及身高，比卡蘭這樣的瓦斯塔亞人要不止矮上一頭，身型更是差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