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周江便起來了。
大清早的,天也才蒙蒙亮,外麵也沒有幾個人,整棟宿舍樓都是一片靜謐。
周江也沒有多留,直接朝著館主辦公室,也就是現在費先生辦公的地方走去。
他也不擔心費先生不在。
現在雖然才六點半,由於冬天的緣故,天也不是很亮,但是周江相信那個辦公狂人應該是起來了的。
他之前兩天和錢龍他們三個聊天打屁也不是沒有收獲的,至少對於這個道館麵的某些幾個出名的人還是有了一些了解的。
比如費先生。
在錢龍他們口中,費先生就是個辦公狂人。
根據小胖子張念所說,他是從一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那聽來的。
有一次他那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早上五點多起來尿尿,尿完後睡不著便準備去道館麵鍛煉,經過辦公室的時候發現們開著,而麵還有燈光透出來,他悄悄看了一眼,發現是費先生坐在辦公桌前寫寫畫畫,應該是在辦公。
當然了,對於他們的話,周江周江也不可能全信的,不過結合費先生給他的感官,加上“任何消息都不會是空穴來風”這一說法來講,周江覺得這事情八成可能是真的。
隻是或許沒有那誇張,五點多就起來了,這個可能是誇大了,也許是六點鍾?而且也有可能是大夏天……
任何事情都有多種可能,周江是不相信有人真的能根據線索,百分百的肯定一件事情的。
概率這種東西,在他的印象,那就是和運氣有關的。
百分之九十九還可能失敗的。
玩遊戲強化百分之九十多的成功率,他失敗了也不是沒遇到過,而且還不止一次兩次。
基於人的習慣然後做出的分析,周江覺得這個更加的扯淡。
舉個栗子。
兩個人在食堂打賭,打賭的對象是一個他們比較熟悉的同學。
那個同學是左撇子,但是他的兩隻手都能靈活使用,但是他平常習慣用右手拿東西,做事情。
打賭那天,那個同學的右手被小刀在掌心劃了一個口子。
他們賭的就是那個同學吃飯的時候到底是用右手拿筷子還是左手拿筷子。
試問,這種東西,能預判的出來嗎?
雖然是左撇子,但是兩隻手同樣靈活。
右手受傷了,那是不是用左手的概率會高很多?
但是他真的會用左手嗎?
不知道。
未發生的,兩個選項,每一個都有可能發生,誰也不能百分百確定。
是,上麵那個人手受傷了,左右手都用的順暢的情況下,按理來說他確實應該會用左手的。
但是,或許他要裝一個逼(即使手受傷了,但是用那隻手做事依舊不皺眉頭)?
這不可能嗎?
可能。
就像是薛定諤的貓。
盒子沒打開,代表著上麵他們的賭博還沒出結果。
貓的生死代表著被打賭的人是用左手還是右手拿筷子。
而其中的觀測,也就是打開盒子,代表的是他們兩個打賭的人,或者說其他的人類或者任何能觀測的事物對於被打賭的人吃飯時候的觀察。
扯了這多,其實總結起來,也就是說“除非進行觀測,否則一切都不是確定的”。
也就是說,周江不去辦公室那邊看看,費先生就是可能在那邊,也可能不在那邊……
其實這個,也可以說是廢話了,不去確認,怎可能知道對方在不在?但是用量子力學來解釋,那就又是高大上的東西了……
明明是一個道理,但是不同的話說出來就是不同的結果。
例如。
清華高材生在校三年竟行竊XXX次!
這句話換個說法,小偷在清華聽課三年自學成才,這馬上就不一樣了。
一個是自甘墮落,有知識但沒有道德的典範,另一個是自強不息,身在泥潭仍追逐光明的榜樣,瞬間洗白……
……
周江來到了辦公室那邊。
一路上,走的周江心毛毛的……
出了宿舍樓那邊到道館這,走廊,大廳等等,全都是空無一人冷冷清清的。
雖然燈是開著的,但是大清早的在這種冷清的空曠的地方走著,依舊讓他有些不舒服。
大早上的溫度低,加上剛起來,即使沒風吹過,他都會時不時的打個寒顫,配合上這靜謐,清幽的環境,這就更加讓他難受了。
還好,他是有精靈這種神奇的生物的男人!
有超能力係的沙奈朵在,他心安很多。
辦公室門是關著的,周江敲了敲門,麵便傳來了費先生的聲音。
“請進。”
果然,費先生已經起來辦公了。
周江有些感慨,也有些佩服。
真的是牛逼。
大冷天的,這早就起來幹活。
試問他自己是做不到的。
要不是今天要走,他才懶得起來這早。
躲在小被幾麵不好嗎?
一到冬天,他的正常的起床時間就會從六點變到九點……
周江推門進去,果然,費先生正坐在辦公桌後麵低著頭批改著文件,他進來了也沒有抬頭看一眼。
Emmmm
忙成這樣,或許不是他勤勞,是文件太多了要早點改完?
剛這想著,費先生便抬起了頭。
“咦,周館主……”
“咳,別,費先生可別再叫我館主了,今天是第四天,我是來交任務的。”周江連忙打斷了他的話。
或許是自戀?周江總覺得費先生想讓他留下來繼續當代理館主。
雖然隻是周江自己的猜測,但是他覺的他的預感也不是沒有什道理的……
不過即使對方開口了,他也不會繼續當代理館主了的,獎勵拿到手就閃人了,誰還管代理不代理的,麻煩的要死,再繼續下去,他就要“暴露”了!
而且這個時候,本身就沒有多少人來挑戰道館了的,更別說來挑戰館主了的,昨天那個就是個個別、另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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