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2章 女兒不惜死破膽與君嚐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林阡 本章:第1662章 女兒不惜死破膽與君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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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從魁星上決定拋棄婚宴、背叛親父、不惜一切代價回歸南宋的那一刻起,吟兒便已做好了麵對金宋各種非議的準備,逼迫自己學會堅強地排遣各種煩惱、困惑、沮喪、悲愁……卻萬萬沒有想到,此時此地,在被這幫雜碎不負責任地列舉不屬於她的罪狀之際,她壓根沒一絲上述的負麵情緒而隻剩下無限的憤怒——

    當然義憤填膺,當然怒不可遏,當然火冒三丈,他們都是誰啊,不是李君前不是百笙不是司馬黛藍,不是那些功績赫的有資格質疑她的戰鬥英雄,全都是些未立寸功的她完全叫不出姓名的饒舌鼠輩!

    對付悠悠之口,當然一個一個地噴回去,難道憋在心被誤解、找罪受?!

    “豎起耳朵聽好了,我,林念昔,是由南宋潛入金國的細作柳月所生、更是由前抗金盟主雲藍親自撫養長大,姓林,是隨林楚江前輩,名念昔,是為紀念所有先輩,昔年意氣風發地隆興北伐。彼時宋廷也是名將輩出,江淮有張浚,鄧唐虞允文,川陝有吳璘,若非主和派得勢,未必不可戰勝,隻怕你們對那段曆史了解得沒我多,畢竟你們的眼睛都盯著我的身世看,哼,我有他們重要?真是不知輕重。

    既然想知我的身世,那我便據實述說——自幼我被雲盟主指教守護大宋,正是為糾正父親隴南之役的錯誤、拾回母親半途而廢的職責;其後我拜師三清山紀景,他曾坐山西太行義軍第二把交椅,戰績如何有目共睹,不必我再多費口舌;九年前的雲霧山比武,當時的抗金盟主易邁山和武林天驕徐轅齊齊授我權威,承認我是他們所有門生最出類拔萃的那一個;去年,同樣是為抗金作出卓絕貢獻的青城派程淩霄掌門,破例收我為關門弟子。論出身,我比誰都正,宋是母國,亦是師誌!

    出道之初,我便殺了當時被金人分化的南宋武林前五十,鼠輩們,這事在十幾年前江湖中人盡皆知、人人稱道,你們為製造輿論竟把那些賣國賊的身份刻意隱去,是當真以為江湖沒活人了,竟把這拿來充數,想糊弄誰?

    八年前,越風和洪瀚抒確實有過為情所困一走了之,可我一人就頂替了他倆做林阡的左膀右臂,創業再難,我都在伴,哪一個抗金的武林泰鬥見到我都要尊我一聲盟主,這稱謂這頭銜你去問盟軍何人敢說我不配?川東之戰,林阡確實曾與聯盟誤會、大打出手,到底是誰將他推回盟軍送進短刀穀?沒錯正是我,是身為盟主的我!在列的你們自然不知,因為都沒參戰,躲在暗處算計功臣。

    蘇降雪、越野那幫宵小,罪有應得,何來的被我挑撥,向清風、楊致禮、洪瀚抒等等英雄,死得其所,全然是馬革裹屍,天驕、雲盟主、林阡,重傷或瘋魔,幾時隻是為了我一個人?他們個個都是舍生忘死為天下蒼生!而我,何嚐不是將背後向他們相托,為了報答養育之恩和袍澤之誼,劍鋒直指著那些與我斷絕了關係的親族?夔州、黔西、川蜀、隴右、山東、陝南、環慶、河東,哪處打金軍無我功績?哪次征伐非我先登、防守非我最牢!

    你們這群雜碎,比不過我殺敵多,比不過我作戰猛,比不過我說話快,有何資格在這衝我狺狺狂吠?若不是有你們這些敗類拖後腿,林阡和我才是早已一統天下!今日金兵猖狂南渡,你們不去清河口增援,不在淮陰城固守,居然保全兵力隻為到盱眙發動內亂,當了敵人的棋子還渾然不知更沾沾自喜,身為叛軍,助紂為虐,怎好意思談扛抗金的先鋒旗?都是哪來的無恥之徒,身強力壯隻知憑空構陷,誰給的厚顏來對抗金盟主指手畫腳?!”

    高聲開口,不止是懟宵小,還要給周圍能聽到的群眾全聽到、一傳十、十傳百,所以這自辯亦是自我介紹,免不了的自吹自擂。若不建立最初步的信任,群眾隻會把她排斥在保護者的名單外。

    慕容山莊一幹人等全被她氣勢所懾、語速驚倒,完全插不進話也不敢插嘴。

    “完顏暮煙,你你你,休想混淆出身,你不過是招搖撞騙地拜師學藝!我聽說過,紀景是喜歡吃你做的菜,程淩霄是被你纏得沒辦法……”緩得一緩,東方消長才想起怎對付她的第二句話。

    “對,自從你成金國公主的第一刻起,‘林念昔’便已經死了,我們不承認!站在林念昔基礎上的一切都不存在、別以為說得多就有用!你雖長篇大論,可惜都是廢話!”東方起伏聽不懂,索性用一句話否定了她所有。

    “說話快是見識到了。”慕容荊棘冷笑一聲,“殺敵多?作戰猛?不好意思,真不知那些功績多少水分。這就好比你是雲霧山第一,誰卻都知道你打不過獨孤清絕一樣。從那時起,我就知道你是個嗜好虛名的小人。這些年來若非林阡庇護,第十恐怕都排不上了。”

    吟兒一口氣說完勉強中途換氣,胸口發麻險些提不動惜音劍,這是怎樣的虎落平陽被犬欺……

    “到你了,雲霧山比武第二十一,慕容荊棘。”沒關係,還有這三寸不爛之舌,那就憑此繼續殺敵,“九年前,你十九歲,父親被殺,慕容山莊群龍無首,五個親叔伯,八個堂叔伯,一番龍蛇混戰,誰知大權旁落於最不起眼的你,他們也全部都死在你的手上,佩服,好手段。”

    “他們那幫無用的東西,隻知爭家產怎稱霸淮南?注定那權力鬥爭活下來的隻能是我。”慕容荊棘冷笑一聲,豈不知吟兒這是在拖延時機、為了調勻內息、故意欲抑先揚。

    “錯,你之所以贏得那鬥爭,是因為當時你有獨孤清絕、東方沉浮、楊葉……”吟兒略一得氣,便笑著開始激怒她,“可惜,獨孤清絕與你分道揚鑣,東方沉浮身染重病死得早,楊葉,也被你自己為淵驅魚……”

    “住口!”慕容荊棘臉色微改,她身邊那幫雜碎聽到東方沉浮也有色變,令吟兒看出來他們是他的兄弟,心念一動,好像聽誰說過東方家族生了十幾個兒子的事。

    慕容荊棘之所以憤怒,顯然是因為楊葉適才為了給司馬黛藍取解藥當真與她撕破臉:“完顏暮煙,休得猖狂!眾位可還記得‘禍水命’嗎!那讖語說,整個天下都會因她而亂、因林阡而定,定而又亂,反複多次。明擺著她是紅顏禍水,林阡卻糊塗腦熱,讓她做盟主、做主母,她對興州短刀穀的拖累,完全詮釋了什叫‘牝雞司晨,惟家之索’,這九年來,都是因為她不斷地後院起火,林阡才始終停留在邊境進不去金國腹地,我南宋王師才因此無法北定中原還民之願!”

    “你這牝雞,也配說我!你接手前慕容山莊再如何不濟,也不至於在江淮墊底,不至於扛不起抗金北伐的先鋒旗!”人身攻擊嘛,道德綁架嘛,羅織罪狀嘛,誰不會啊,當然要搶占話語權,當我鳳簫吟每戰先登是說著玩,“好端端的一個幫會,原本可以通過恩義聚攏到獨孤清絕那樣的絕世天才,結果,卻因你在爭霸期間毒殺路人而授人以柄,又因你在魔門之戰毒殺盟友而落人口實,因為這樣那樣的名不正言不順,這些年來原有的人才都走了個七七八八,江淮的後起之秀全都慕名去了小秦淮、淮南十五幫!”

    慕容荊棘被吟兒這番話揭開她最在意的方麵之一,驚得說不出話,心中自然大亂,麵色卻還保持鎮靜,片刻才回應吟兒:“還不是因為我比不上另幾個幫派擅長抱團,九年來時不時地去找林阡諂媚?”

    “派遣言路中、大小橋去川蜀,派遣殷柔、百靈鳥去河東,派遣莫非、莫如去隴陝,不是為了抗金,就是為了平亂,怎在你眼成了諂媚?”吟兒冷笑,“退一步說,就算諂媚,你們不是也諂媚了一個楊宋賢?是了,他也是你當年奪權的功臣之一、為了救藍玉澤做過你慕容山莊的人,魔門之戰更因為失憶與你論及婚嫁、險些就成了你的夫婿,不過可惜得很,為了諂媚林阡,他對你棄如敝履……”

    “住口!住口!我叫你住口啊!”慕容荊棘驀然震怒,瘋了一樣衝著她直接揮劍,無疑這是她最大的在乎、最不能被戳中的心傷,吟兒醞釀久矣恰到好處,正待看清她破綻將她劫持,奈何眾人見她動作慢以為她危險,所以蕭駿馳和一個十三翼一起上前將慕容荊棘攔截。

    “也罷。“吟兒看東方家族的人緊隨慕容荊棘一擁而上,即刻揮斥惜音劍橫於身前一道弧光應戰,“我這惜音劍,上打天下第一,下鬥賊子宵小,不枉!”

    雖然大病初愈體力不及平素一成,卻是被黛藍之死激發出了僅剩的所有力量,對付這些花拳繡腿,再吃力都有勝算,一瞬之間轉守為攻,她一人當先衝入敵陣,刀光劍影影隻形單,血雨腥風中風花雪月:黛藍,他們都和你的死脫不開關係,放心,我把他們一個個抓來祭你!

    惜音劍向來淩厲,一旦氣憤,更加是殺得紅光四濺,不知情的還以為是血肉橫飛,飄忽間東方家族的宵小們要刀劍脫手、慌亂退卻、潰不成軍,要來不及閃、被她接連往後甩掠、下令擒縛。他們一個個長了能殺人的嘴,打起來卻就跟蒼蠅螻蟻沒什兩樣。

    勢不可擋如吟兒,不知是不是大夢丸在起效,越殺就越是淋漓酣暢,那些時不時要上湧到喉嚨的血,且讓它在軀殼盡情地熱起來:“信不過我的,都跟我比比,剖開這肝膽,誰報國之心更熱!不過,當然是我先剖了你們的……”一笑厲聲,竟教樊井恍如看見林阡,大驚之下連忙揉眼,錯不了,林阡附體……

    她卻注定不可能像林阡那樣憑幾十回合就能把敵人全體打服,盡管劍出流利、以一蘊十,卻也比平時多出好幾次直喘粗氣的中場休息,不得不教在場其餘的盟軍高手上前相幫,也令武功高些的叛軍看出端倪、原本退開的又盡數壯著膽子湧上。

    “別不要命……”樊井看她頭發淩亂滿頭大汗,知這種虛耗沒有必要,趁空急勸。

    “死不了!”她衝動不已,看敵人再添,當即又上。

    “死不了也殘,主公會……”樊井苦口婆心,不惜搬出那個他最討厭的人。

    “那就抬我去見他吧!”她打得興起,一把將樊井推開老遠,借力反衝向叛軍們的包圍。

    

    “主母,金軍發動猛攻,妙真姑娘領著數十高手最先前去拚殺,好在淮陰、盱眙的官軍並非都是懦夫,見狀跟著他們一起攻防!”

    “盟主,慕容山莊叛軍,已然占據了盱眙大部分地區,這快,明顯計劃周密、準備充分,就像早知金軍會奪下淮陰一樣……”

    十三翼和十五幫分別送達的情報,一好一壞,一外一內,這情境,實在前所未有地令她痛快不起來:官軍正在團結抗金、義軍內部卻在自亂!

    “慕容荊棘,昔年我與你不熟稔,還以為你雖然多刺,好歹是抗金領袖,雖有稱霸淮南的動機,可惜苦於沒有時機……誰料到,你竟會將金軍這場南征當作時機!?”吟兒愈發覺得慕容荊棘狼子野心,原來不止是拎不清輕重緩急,更加是暗通金軍,圖謀不軌?!

    “少血口噴人!“慕容荊棘語聲卻略帶顫抖,冷不防衣袖還被蕭駿馳斬了一幅,退後一步,她麵色慘白,“俯仰他!在哪?!該不會是真的和金軍勾結?!”

    “俯仰?東方俯仰……”吟兒見對麵幾個東方家的雜碎臉有驚慌、似是陰謀露陷的神態,心中不由得一凜,進盱眙後的第一感覺,是“有人在城中肆意煽動著義軍分崩、惡意推動著盱眙淪陷”,前者是慕容荊棘,後者卻是東方家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慕容荊棘此刻的表情,讓吟兒想起了玉皇山上說起“唐小江正在代守”的林思雪,被一個最意想不到最小覷的人背後一刀……

    八年前的黔西,莫非就對吟兒說過:“慕容荊棘的丈夫東方沉浮,是慕容荊棘當年穩定幫主之位借助的最強勢力,可是,東方沉浮兩年來身體每況愈下,對東方家族的領導力也大不如前。慕容荊棘,其實感應得到這種潛在的不安。”

    東方沉浮病逝後,這種不安不會還“潛在”,東方家族十幾個子侄,不可能全部都是庸人,怎可能都願意臣服在一個非但不伺候病重親夫、反而還公然養著小白臉的女人麾下?這些人極度想著作為外戚篡權,必然是慕容荊棘近來寢食不安極想著要稱霸淮南的又一根由……吟兒打定主意:沒錯,這是屬於慕容山莊的‘內在的受迫崩潰’……

    略一走神,打到個硬茬,險些栽在那人刀下,臨危之際吟兒迅速站穩,靈巧避閃掠去他身後,一劍倉促將他後背擊中,卻也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那人身子骨極為硬朗,被打得滿口是血卻並無性命之憂,所以,東方家族確實不全是等閑。那人,恐怕是慕容荊棘的重點防範對象,而傳說中的東方俯仰,應該就是慕容荊棘的不得不用和防不勝防……

    唉,眼見他們想要篡權,慕容山莊內憂外患,慕容荊棘心理不平衡,自然就構成了她與三大幫會離心的第四原因。山莊內“首尾猜嫌,腹心離阻”,儼然是仆散揆在東線的意外收獲。清河、淮陰等地,明擺著是東方俯仰主動聯係了軒轅九燁,他倆一起對慕容荊棘這個毒婦內外夾擊、一個在暗處一個在更暗之處借刀殺人。

    “大嫂,您說得對,牝雞司晨,惟家之索,這山莊還是由我們東方家控製得好。”終於,吟兒麵前又一個僵持的男人應答慕容荊棘,告訴她,他們隻是負責束縛她的眼線,真正掌控了盱眙局勢的大權已經旁落於東方俯仰,“俯仰他,裝瘋賣傻了近十年,好不容易才取得你的信任。”

    “東方起伏,你們,怎敢,背著我!!那是慕容山莊!慕容!是抗金的慕容山莊,萬萬不能降金……”惡人自有惡人磨,底線低的遇見了更低的。慕容荊棘,雖然可憐,雖然不是罪魁禍首,但她,絕對不是無辜,她是甘心被歹人利用,隻不過不願意被她瞧不起的自己人罷了!

    “哼。沒什好意外的慕容荊棘。”吟兒冷看這眾叛親離,“內親都被你除盡了,當然是外戚之憂。”

    慕容荊棘狂吼一聲突然暴起,全力斥開蕭駿馳和十三翼,提刃攜毒衝到吟兒身前來,不知是要殺吟兒還是殺東方起伏,然而那一刻,這兩人一起被籠罩在追魂奪命的攻勢下,竟眼看著就都和慕容荊棘同歸於盡。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忽聽一聲巨響,乍見一道劍氣從天而降,隔空震在慕容荊棘肩頭,直將她腳步與攻勢一起擊退數步,與此同時一襲白衣飄掠而下,護在鳳簫吟的身前順帶著斥開了東方起伏,慕容荊棘的嘴角流出一絲血,見到是他,眼眸中忽然全是溫柔一瞬卻又轉成痛苦。

    好熟的劍法,雋永到含而不露,細膩如流水潺潺,深情猶千絲萬縷,似連非連、若斷若續,前後貫通、首尾呼應。

    好親切的人,玉麵薄唇,少年風流,氣質和他的劍法一樣秀逸溫潤,眼神純淨、清新得和自小見過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樣,教她看了一眼就不擇手段地想要得到,得不到便發了瘋一樣地死纏爛打。

    “向棘兒道歉!你髒了她的衣袖!”“但我更想娶的,是棘兒你,我更想做的,是茯苓的姐夫。棘兒,活著,不要放棄……”“如果棘兒出了事,我便是茯苓的親生哥哥。”

    八年前的黔西,雖然擁有過,可也是騙來的,鳳簫吟說的沒錯啊,他,楊宋賢,從來都是為了林阡對她棄如敝履!

    不同於慕容荊棘的感情繁複蹣跚倒退,吟兒見是他到自然大喜過望迎上前來:“宋賢,多謝!”楊宋賢對於吟兒來說不僅僅是丈夫的結拜兄弟,更是自己的生死患難,去年山東之戰,他們在馮張莊和天外村,便有過無懈可擊的合作。

    “盟主。”楊宋賢言簡意賅,“我帶了幾百人馬,大部分去助妙真守城,真沒想到,城內反倒更加危險,可惜未作平叛的準備……”

    “不必,有你就夠。”吟兒一笑,想起楊宋賢曾一人一劍挑了半個馮張莊寨樓的守衛,“安內的投入,焉能重於攘外。”

    楊宋賢一愣,一如既往笑得毫無心機:“盟主說的是……”

    慕容荊棘如何能受得了他倆談笑風生、楊宋賢一眼都沒看她?驟然眼神一狠,歇斯底衝上前來,楊宋賢本能提劍回防,自是全力以赴的一擊,誰料那女子居然不曾持刃,而是直接以身撲撞到他鋒刃上,霎時潺絲劍便一聲激響貫穿了她的胸膛。

    “……”楊宋賢完全沒想到她竟會故意求殺,怔在原地劍都忘記拔出,也不知道久別重逢該跟她說什好,久矣,才醒悟,她是因為留不住他這人,竟妄想憑這身軀留下他三尺劍,難以理解,“你,你這毒婦到底在想什……”

    “楊宋賢!”慕容荊棘拚盡力氣趁他失神捧上他的臉龐,噙淚朝他大喝,“我要你親手把我的心挖出來,看看麵裝的是否全是你!”感情過於激狂,胸部在劇烈地起伏著,潺絲劍於是也隨著她瘋狂地近前而不停地沒入,楊宋賢不得不說一瞬間完全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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